“伱终于来了!”看到年轻宦官,赵篆眼前一亮。
“你知道我?”年轻宦官的语气,毫无惊讶之感。
“父皇去世前和朕提到过你,他还说过我皇爷爷和赵氏历代先人,都曾察觉到你的存在。”赵篆定了定心神道。
“也是,雁过留痕,我窃取了那么多你赵氏气运,你等赵氏皇族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年轻宦官说道。
“你这次现身,是来帮朕的么?”赵篆问道。
“既是帮你,也为自保。”年轻宦官道:“虽说我不擅长打架,但再这样下去,也是慢性死亡的结局,不如赌一把!”
年轻宦官之所以能做到人间证长生,太安城里无敌手,依靠的根源便是赵氏皇族的龙脉气运。
一旦西楚军队攻破太安城,他的长生不老没了依托,片刻即灭,某种意义上说,他和赵氏皇族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因此,与其说慢慢等死,不如孤注一掷,死中求活!
“你想让朕做什么?”良久,赵篆乃道。
“祭祀宗庙,全力一搏!”年轻宦官道。
“只能这样么?”身为皇帝,赵篆明白那意味着什么,那就是不成功,便成仁。
“只能如此!”年轻宦官道。
不趁现在行险一搏,一旦太安城城破,终是他有泼天本领,没有了龙脉气运的维系,也只能任人宰割了。
“容朕……再想一想。”赵篆沉吟片刻道。
年轻宦官没有多说什么,说到底他只是一个盗窃龙气而生的“窃贼”,想要将赵氏龙气完全化为己用,必须要皇帝本人点头才行。
大殿之上,顿时陷入莫名的寂静当中。
就在这时,一个宦官的身影跌跌撞撞冲入大殿道:“陛下!前线急报,前线急报!”
“念!”赵篆面沉如水道。
那宦官连忙取出信件,打开火漆封口,展开念道:“丹铜关失守,大将军卢升象战死!淮南王赵英战死!胶东王赵睢战死!西楚贼寇已经长驱直入,即将攻入太安城下。”
“什么!”新帝赵篆拍案而起道:“卢升象是吃干饭的么?丹铜关可是有三十万大军镇守啊!是那陆原出手了么?”
“不是。”宦官轻声说道:“听说是有内奸里应外合,打开了丹铜关的城门……”
“朕……知道了,你且退下吧!”赵篆挥手喝退那名传信太监,随后说道:“朕,答应你了。”
年轻宦官的身形再度出现在大殿之上,脸上表情依旧淡漠,缓缓说道:“丹铜关破了,仅是祭祀宗庙,已经不够了。”
“那又要如何?”赵篆问道。
“还要祭祀皇陵。”年轻宦官道。
“你这是要朕,自绝于天下,自绝于祖宗啊!”赵篆来回踱了几步道:“朕,准了!”
不准又能如何?正如年轻宦官所说,大势已然如此,想要死中求活,只能用非常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