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程指着一方道：“西边。”</p>
井春仔细观察着土堆，神情却不同往常，这个坟刨的比严怀的坟还要蹊跷，明明能看到有人刨了坟，却没有脚印，难不成还能是腾云驾雾了吗？</p>
井春顺着着老程所指的方向，心有所思，只在吕池耳边说了什么，吕池点了点头，迅速跑了过去。</p>
姜和瑾看了一眼，心中却是有些不大平衡，什么时候吕池听她的话了？</p>
没过多久，吕池就回来了，摇了摇头，又在井春耳边说了几句。</p>
井春有些难以置信，“没有？”</p>
吕池还是坚定了摇了摇头，“来往都没有。”</p>
井春不得不用余光重新审视了一番老程，她有些怀疑老程口中话说的真假。</p>
井春方才让吕池看的正是坟边是否有脚印的事情，而吕池的回答是没有。</p>
一个知道抹去脚印的人，却不知道使用运输工具吗？</p>
两个人的确搬得动，但单单靠搬吗？就能够那么招摇地将女尸搬走吗？就算有了板车也不是合情合理的。</p>
甚至老程有没有见到都是一回事，所以再问关于刨坟者的事情已经没有意义了。</p>
井春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照例要画出那女子的画像。</p>
朱宏道：“这谁能记得清楚？那女尸客死他乡，我们也仅仅是在入殓的时候见过一面而已，这还真没什么印象。”</p>
井春微微微微蹙眉，收起了自己本意拿出来的画笔，一展眉头，“那女子原先住在京城何处？”</p>
老程道：“这些都是记录在册的，是能查出来的。”</p>
回到义庄，老程打开名册，冷不防又飘出几张彩纸出来，井春捡了起来。</p>
老程解释道：“远房亲戚办喜事，送的喜果子，放了些彩纸在里面，我觉得是个好兆头，就夹在了名册里面。”</p>
“是在城南周孜口，叫周莲。”</p>
周孜口？</p>
吕池却微微开口，道：“周孜口已经荒了吧？好像是因为有过一场瘟疫，死得都差不多了……”</p>
“大人可真是好记性，那周孜口荒了有五六年了，因为有过瘟疫，直到现在也没有人住过，正是如此，那周莲才会外出谋生，只可惜命途多舛……”</p>
相比于同情，井春现在更可惜的是连个能说出相貌的人都没有，这根本就是无从下手。</p>
这能从哪里找到了尸身？找也找不出个所以然来。</p>
井春随之合上了名册，眼神略带些犀利，问道：“胖瘦总有印象吧？”</p>
“我记得……好像有点瘦。”</p>
井春继续追问道：“脸上呢？有没有伤疤之类的？”</p>
几人也都摇了摇头，已然忘了周莲到底长什么样子。</p>
而在这种情况下，表述不准确是不具备素描条件的。</p>
可井春却是不死心，也明显察觉出其中肯定是有猫腻，“那女子死前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服？”</p>
“粗布的衣服，有些泛黄。”</p>
直至最后，井春也没法有个合适的理由将二年抓捕归案，毕竟现如今井春是亲眼盯着二年的，无论如何二年也不可能分身去偷盗另一具女尸。</p>
很明显，抓捕的理由并不充分，姜和瑾与井春互看了一眼，对此也只能草草收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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