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池却笑道:“公子也并非像姑娘口中所言的那般不易近人,公子本意打算亲自来找姑娘的,只是站了好一会儿,姑娘与张公子一直在谈话,这才没有上前打扰,便让在下前来转述。”</p>
等等!</p>
井春用手框出一个人像的空间,生怕自己听错了一样,“你说方才你家公子在这儿?”</p>
吕池颔首。</p>
所以,井春的余光没有看错。</p>
“那我和张工说的话,你家公子都听到了?”</p>
问出这句话时,井春还抱着一丝侥幸心理,试图从吕池的眼中寻找出自己想要的答案。</p>
见着井春堪忧的声音,吕池猜道:“姑娘该不会是说了公子的坏话吧?”</p>
井春根本顾不上吕池的问题,重复道:“你家公子听到了吗?”</p>
看来是坏话了。。。</p>
吕池清了清嗓子,郑重其事道:“这个在下实在不知,不过我刚才见公子的神情感觉是有些不太妙。”</p>
井春心中顿生了凉意,似乎已经见着了姜和瑾如毒蛇般煞有攻击的眼神,巴不得将井春吞入腹中一样。</p>
那可是不举之症,那个男子甘心平白无故、无中生有地得了这种病?</p>
井春啊,你自己怎么就忍不住做了诋毁姜和瑾人格的事情呢?</p>
井春却又尝试为自己开脱,她也不过是随声附和了张若怜几句,说到底这都是市井之言,井春根本没有说出什么不举之症的话。</p>
对,到时若是姜和瑾问起,她井春便死咬着自己从未说出这种话。</p>
井春深呼了一口气,企图平复自己的心情,却见着张若怜出来,而再转身时,吕池又不见了踪影。</p>
井春就想问问了,你们到底是学的什么轻功?离开时连个声音都没有吗?</p>
“井工?井工?”</p>
张若怜喊了两声,井春才算是回过神来。</p>
她只有一个念头:此地不宜久留,若是姜和瑾存心让井春难堪,保不齐要在张若怜跟前说些什么。</p>
不等张若怜说些什么,井春上来就是一句,“阿诺姑娘的事情回了京兆府再说。”</p>
说着,井春就拉着张若怜往后门走。</p>
“井工,这就走吗?哎哎哎哎哎……不走大门吗?”</p>
走大门是生怕和姜和瑾碰不到吗?</p>
“后门安静点,”井春胡乱诌出个理由来,压低声音道:“后门……那个什么,我们不是还要去玉石铺子吗?后门近一点,就从后门走。”</p>
崔依刚放下晒干的草药,便见着井春拉着张若怜便走向后门,许是因为有些前厅距离后院有些距离,崔依虽是疾步赶了过来相送,但声音还是不觉大了些,“井姑娘,张公子,你们这就要走吗?”</p>
井春也顾不得好好辞别,只得回道:“我和张工还有些事情,就先告辞了,崔大夫,您不用送了,不用送了……”</p>
井春的身影也逐渐从后门消失……</p>
门口的姜和瑾却是将崔依的话听得真切,心中暗想:后门?以为走后门便能躲得掉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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