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聪怒气极大,“你给我玩猜字谜呢?偷窃的案子小爷我不追究了,你快把人还我!”</p>
井春淡淡笑道:“任少爷是不追究了,可京兆府可没说不追究。”</p>
任聪斜视着看向了井春,“井画工是吧?小爷是不是给你脸了?你玩小爷呢?”</p>
井春还能被任聪这种人给吓退了,有困难自然就是迎上去,回道:“在下可是查过了,那扳指少说也是一百两上下,此等金额之多京兆府的报案中也是少见啊,难保魏阿诺没有偷窃除了任少爷之外其他人的财物,说什么魏阿诺也得到京兆府问个话,这合情合理,我们也是按规矩办事。”</p>
任聪张嘴就一个反驳道:“她一直就在我任府待着,出了任家大院就到了百草堂,这个贱人能偷谁的东西?你赶快把人还给我!”</p>
“有没有偷也不是任少爷说的算的,一切都得经过京兆府的审问!”</p>
“仗着有京兆府尹的撑腰便在小爷这挑事,你们京兆府算什么东西?京兆府尹又算什么东西?还真当这个块肉了,你们这些奴才也敢挡小爷的路?”</p>
任聪越发狂妄,甚是将京兆府都不放在眼里,这又岂是井春能忍的?</p>
“任少爷这话也就敢对我一个小小的画工来说吧?有本事您在宋大人的面前把你刚才的话说出来,在下可是把丑话说在前头,当面辱骂三品以上命官是可以定罪的,苦役一年半,而且以我这个小小画工之见,这种事情还真不是能花钱消灾就能解决的”</p>
任聪指着井春,简直是要把人吃了一样,“你!”</p>
井春优雅依旧,“任少爷请说。”</p>
“你说!”任聪指着魏阿诺道:“你是我任府的人,是去京兆府监禁还是回去!”</p>
若是回去就是一个连条活路都没有,魏阿诺哪里敢回任府,死死躲在张若怜的身后,“我就算坐监牢也不会跟着你!”</p>
“吃里扒外的贱人,枉费小爷花了十两银子卖你,晦气!”</p>
任聪气得横肉都在发抖,可偏偏井春是京兆府的人他不敢与之作对,加之黎王府的人还未走开。</p>
“好!”任聪一甩袖子,“小爷就等个几日,小爷倒要看看你们能护得了这个贱人多时?”</p>
任聪对着任府家仆道:“我们走!”</p>
“等一下!”井春又喊住了任聪。</p>
任聪转过身,眼神中煞是一种凶狠,恨不得要将井春撕成碎片一样。</p>
可井春不觉得紧张,慢条斯理地回道:“任少爷,您今日砸坏百草堂不说,又打伤了人,依着这情况,怕是这些学徒一个月都不能出工了吧,连带着百草堂的诊费收入,学徒治病,学徒的月钱,以及学徒因此事所受到的心理阴影,还有今日百姓还未看完的病……诸多重重,此事可都是任少爷的责任啊!后续的补偿任少爷还得多出出力!”</p>
任聪整个人都惊了,怎么会变成怎么多的费用了?</p>
任聪竟有些弱了气势,“百草堂要是把人给我,有这么会发生这种事情?”</p>
井春笑笑,“是不会,可百草堂的人也说了,你若是怀疑大可以报官找人,我们官府是有搜查的权利的,但您……没有……”</p>
“我若是不给呢?”</p>
“不给?好说!百草堂自然是有权状告任少爷您的,到时可就不是补偿那么简单了,一旦牵扯到官司,您这种情况算轻点都得算寻衅滋事起步,三十大板,关个三五天再多交点钱也就罢了,要是重的话,你们家仆手中拿着棍子,还是把人往死里打的那种,这怎么说都是啥杀人未遂吧,这可是要流放的,您和您的家仆一个都逃不了。”</p>
任聪听了,更是怒不可遏,无处发泄,死死盯着井春。</p>
“给还是不给,任少爷,您看着办吧,您慢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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