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春倒是好奇了,上前道:“怎么了这是?”</p>
几个小吏见状是井春,像是找到救星一般,回道:“井工,昨日你让我们传召的人到了,就在里面呢,只是不知怎么的,里面就吵起来了,张工劝都劝不住。”</p>
还不等井春问个什么消息,小吏便敲了敲门,对着屋内喊道:“张工,井工来了。”</p>
说罢,也不给井春反应的机会,一个开门,便将井春推了进去,瞬间又是一个关门。</p>
这才一眨眼的功夫,井春的眼前就换了人了。</p>
迎面而来的却是张若怜近乎快要泪眼婆娑的脸庞,“井工,你可算来了。”</p>
张若怜头上的插发的簪子也不知去哪了,好在头发还没到散乱的地步,这是这模样多少有些狼狈。</p>
“你就是救下阿诺的画工?叫井春?”说话的是一个妇人,双手插怀,眼神中带着厌恶之气上下打量着井春。</p>
张若怜躲在一旁,暗悄悄地在井春耳边低语道:“这是阿诺姑娘的牙保,王婆。”</p>
而剩下的一男一女也同样怒目地看向了井春,井春大约估算了年龄,越有四五十岁的样子的。</p>
张若怜怯生生地继续低语道:“那两位是阿诺姑娘的父母。”</p>
井春回道:“我是井春。”</p>
王婆一听此话,上前就要薅住井春的头发,好在井春反应及时,一个躲身,那王婆便踉跄地扑在了门上。</p>
井春算是明白了张若怜的簪子是怎么没得了。</p>
王婆岂会善罢甘休,撸起袖子又要扑上前来,井春瞅准时机,一手抽出案桌上的画卷,三两下便将王婆抵在了两步开外,</p>
“有话好好说,动起手来算什么?这里是京兆府,当真以为没人敢抓你们吗?”</p>
说话前,井春一脚将画室的门踹开,几个小吏直愣愣抵亮相在了众人面前。</p>
井春厉声道:“你们几个还不进来,指望我和张工拿枷锁吗?”</p>
魏父魏母也惶恐事态变得严重,便出手将王婆拉了回来,说道:“这里到底是京兆府,我们可是得罪不起的。”</p>
王婆却是大手一挥将魏父魏母给甩了过去,数落道:“事到如今你们当什么好人?要不是你们家的阿诺,我王婆至于来京兆府?”</p>
“这事的确是阿诺的不对,但王婆,你放心,我与孩儿娘一定劝阿诺回去,上次不也是闹到京兆府了吗?阿诺听家里的话,会与任少爷回去的。”</p>
“回去?”王婆一声嗤笑,“你们还想要阿诺回去?任公子要都不一定了!你看看你们教的什么女儿啊?这事叫什么事?到头来我跑来跑去的,赶着受罪呢!”</p>
“那……那……那……卖钱我们可都是收下的……”</p>
“那就吐出来!给你们家办事,真是糟心!这来回的折腾,我还没和你说我这笔账呢!”</p>
魏母一听此话瞬间变了脸色,“王婆!这可不行啊,那卖钱是任公子给的,怎么说是任公子的事,再要回去可是不行的,我的儿还等着娶媳妇呢!”</p>
“诶诶诶诶诶诶诶诶,你这叫什么话?哦,你准你们卖人,还不准退人了是不是?你家丫头活做的不好,就该退!”</p>
“王婆王婆……”魏父上赶着子巴结道:“王婆,的确是阿诺那丫头做事儿不利索,但你也知道,任公子给的银子都用来给小儿办礼了,您说说好话,再劝劝任少爷收下阿诺,任公子不是挺中意阿诺的样貌吗?而且我还听说阿诺还怀过任少爷的孩子,您看看,这就算我把阿诺领回去她也难嫁人了,还多了一张嘴吃饭,您就行行啊,帮个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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