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特曼连忙把头缩到防弹板后面,心想这下完蛋了,敌人要向我开火了,连忙向上拉升,想要飞入右上方的一片云层里躲避并甩掉对手。
这一刻,哈特曼第一次感觉到14716号梅式飞得真慢。
“别怕,哈特曼,我正在飞过去救你,你机腹部的火势不大,但你不能飞进云层里甩掉对手,那样会把你烧死,你应该俯冲增速,甩掉对手,追你的是一架老掉牙的伊—16,他跟不上你。”
经验丰富的迪特里希赫拉巴赫少校知道如何安慰菜鸟,他让哈特曼俯冲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在低空可以随时迫降,而且在低空苏联战斗机不敢俯冲射击。
哈特曼浑身再次冒出一身冷汗,为刚才自己应对上的错误而感到后怕,刚才他想飞到云中躲避对手,简直就是自杀。
清晨的云层里全部都是小水珠,汽油沾到水,会瞬间在云层里散布开,把机舱也点燃,会把他活活烧死在机舱里。
哈特曼连忙从爬升中改出,推杆俯冲,然后回头“该死,俄国佬还在追赶。”
很显然,伊—16不愿意放过到嘴的肥肉,虽然速度不如梅式,但他可以慢慢追,受伤敌机身上冒着黑烟,无处藏身。
就在这时,哈特曼看见被他击中尾翼的米格一头栽到地上,爆炸,起火,燃烧,浓烟滚滚。
在一千米的上空,开出一朵洁白的伞花。
赫拉巴赫少校的声音沉稳“哈特曼你向右转,这样我才能靠近你,截住那架伊—16。”
哈特曼闻言立即向右转,回头“该死,苏联人也跟着一起右转了。”他急了,把油门加到最大,俯冲到低空,向西方的厄尔布鲁士山峰飞去,远离空战现场,可那架该死的伊—16居然还在紧追不舍。
飞行中,哈特曼不断的改变航迹并回头查看紧追不舍的苏机,庆幸的是,那架伊—16终于离他越来越远。
过了一会儿,哈特曼听到赫拉巴赫少校的声音,说那架伊—16飞机已经离开,苏联人明知追不上,所以放弃。
“上帝保佑!”
哈特曼连连画着十字架,确定自己的位置在德国部队的上方,当战机飞过厄尔布鲁士山峰后,他重新调整自己的方位,并找到一处松软的农田降落,飞机的腹部刚一触地,松软的泥土立刻就把火扑灭。
只是几分钟过后,一辆德车飞驰而至,十几名荷枪实弹的士兵跳下车,把飞机包围,然后看着坐在农田里的埃里希哈特曼正在慢悠悠地抽着烟。
“上帝!”领头的德国少尉把手枪插进腰里,走到哈特曼面前,伸手接过飞行员递过来的烟,“你的命真大伙计,就在几分钟前,十几公里外有一架飞机拿了大顶,飞行员的脖子以上什么都没了。”
“我刚刚打下了一架俄国佬。”哈特曼看着自己人,如释重负,惬意地伸开四肢,“真是美好的一天。”
“可你也被自己击落了,先生。”
那名德国少尉耸了耸肩膀,以开玩笑的语气说道。
哈特曼嘴里叼着香烟,张开双臂向空中一挥,娃娃脸上神采飞扬“可我还活着,而且我的飞机还可以修复再飞。”
那名少尉指挥士兵们把飞机熰烟的位置用泥土覆灭,以免浓烟引来苏联人的轰炸,然后士兵们从车上抱下伪装网,把受伤的梅塞施密特隐藏起来,等到战斗结束后再来人把战机拆解后运走。
十几分钟后,军车载着哈德曼前往j52联队的驻地。
空战来的快去的也快。
哈特曼被送回基地时,迪特里希赫拉巴赫少校已带领机群降落。
哈特曼迫降时,迪特里希赫拉巴赫少校看得清清楚楚,但当时战况激烈,他无法低空飞行查看哈特曼是否死亡。
赫拉巴赫少校根据14716号梅式迫降的地点判断,哈特曼九死一生,在那种情况下,飞机大多数被拿大顶,飞机前冲中堆积起来的泥土,会把飞行员活活塞死在机舱里。
见到埃里希哈特曼平安回来,他张开双臂大声喊道“今天晚上,我要给哈特曼举办生日宴会,祝贺他获得新生。”
在德国空军里,一旦有飞行员坠落后生还,联队里就会为他举办生日宴会,祝贺大难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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