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可看清楚了?”曹皇后大为震惊。
卫国长公主年幼之时在道观修行,如今仍是未出阁的黄花大丫头,怎么能跟陌生男子私会?
这成何体统!
“看清楚了,回来报告的人称,特意凑近了看的,确实是柴揆。”
嘶!
此话一出,空气中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被封建礼法束缚的年代,这种事情可是绝对的禁忌。
饶是赵祯以仁德著称,此刻也是恨的牙痒痒。
“来人!”
殿外侍卫走进殿,躬身行礼。
“官家!”
“去,把柴揆那厮给朕绑来,凌迟!”
凌迟?
全场都懵了,太祖皇帝曾留下碑诏:柴氏子孙,有罪不得加刑,纵犯谋逆,止于狱中自尽。
这如同既定国策一般的存在,皇帝居然要推翻了,难道说柴家的好日子终于要到头儿了?
不过几名侍卫大眼瞪小眼,终究没有进一步动作。
“陛下不可啊!”曹皇后率先反应过来,在一旁劝说,“莫说那柴揆是柴氏宗亲,单就凌迟一法也不适用啊!”
“惑乱人心,与邪教无二,怎得不适用?”
“陛下,此事不单单事关柴揆一人啊!”
曹皇后一句话点醒了赵祯。
是啊,这事情还涉及到冲儿,涉及到皇家的颜面!
毕竟是一时气话,赵祯现在终于冷静下来。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张怀,领三五侍卫,随朕出宫!”
“是!”
“陛下……”
赵祯没好气地打断皇后。
“朕自有分寸,无需多言。”
赵祯一行人换上寻常人家的衣服,悄悄走出宫门。
而另一边,在无极观中,柴揆却是慌得不行。
首先,此柴揆非彼柴揆,他乃是穿越而来。
那头出车祸吹灯拔蜡,这头重生死灰复燃。
明道二年,太后崩殂,仁宗亲政,赵祯认为把柴家置于都城方便监视,遂下令远在保康军的柴家迁回东京城。
柴揆其人,承蒙祖德福荫,衣食无忧,偏偏家里也不指着他有多大出息,这么着放养让他长成了一个游手好闲的公子哥。
往低了说,市井游侠儿一枚;往高了说,妥妥的二世祖。
柴揆随父亲柴永崎迁居东京不久就干了件混账事儿,天子脚下,朗朗乾坤,当街杀牛。
此举虽违反大宋法令,官府却也没把他怎么样,郑国公嘛,总要给个面子的。
这之后,柴揆生了一场大病,人们都说他是自作孽不可活。
眼看他命不久矣,就连柴家都开始准备后事,可他居然奇迹般的好了!
柴永崎认为,这是老天爷显灵,一定要让柴揆去庙里还愿。
于是,今天上午,就在他路过无极观之时,被两个壮汉架住,硬是被拉进道观之内。
光天化日之下绑架郑国公独子,这特么什么情况?
没来得及有过多的思考,等柴揆抬头看清眼前之人时又是一惊,这如花似玉的姑娘怎么就做了道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