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产阶级具有妥协性和软弱性,地主阶级同样具有。
在这一点上,古人诚不欺我也。
哦,不对,以现在的时间点来看,他们已经是后的不能再后的后人了。
旗舰店营业尚不足两日,便很快打破了东京城里粮食交易的格局。
这不?
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地主已经开始向现实妥协了。
消息灵通的他们趁着东市的情报还没传递到西市和南市,打了个信息差,赶紧把囤积的粮食拿到市场上售卖。
这还不算完,他们还马不停蹄的把多余的粮食弄到城外河畔的集市上卖。
大难临头各自飞,现在的他们可顾不上赚不赚钱,能少亏点就已经要念阿弥陀佛了。
今天还能卖五十文钱,后天呢?
大后天?
谁也说不准!
就在这东京城的地界上,一些思想活泛的人甚至搞起了现货远期交易。
啥呢?就是照着柴揆的期权加以改良,不要权证,我直接跟你约定个价钱,找个担保人做见证,几天后交货。
柴揆的无心之举促成了期货交易的雏形,也许多年以后的某一天,这个“旗舰店”就能变成期货交易所呢!
也许包括柴揆在内所有人都没想到,历史的车轮开始加速转动,商品经济超预期的发展,使得资本主义的萌芽提前了。
旗舰店的首任店长也是不负众望,三间房的屋子被他经营的有声有色,无疑给柴揆想法的实现打了一针强心剂。
话分两头,距离曹议当日走马上任已经过了四天,如今他又回来了。
满载着京东路和淮南路收上来的米,曹议精神抖擞,显得意气风发。
水路运输虽然旅途劳顿,但满满的自豪感是无法替代的。
看见了吗?
官家交代的任务,咱一丝不苟的完成了!
等待着的,一定是鲜花和掌声!
想到此处,曹议摸了摸鼻子,嘴角扬起一丝笑。
有竞争者也好,这样才有意思,我曹议会证明谁才是最适合当驸马的人选!
就这样想着,船靠岸了。
曹议心情大好,随意抓了个路人过来说道:“本官从京东路调拨来的粮食已经到了,你们不用怕粮价飞涨,这可是官粮!”
谁知那人惶恐中带着一丝不屑。
“大人,现在东京城里的粮价已经降到40文钱一斗了,如果愿意等七天,去那个什么旗舰店可以买到30文一斗的……也是官粮……”
这啥情况?
官家不是缺粮吗?
怎么还往外卖呢?
还有这旗舰店是什么玩意?
官家要是不缺粮了,那我这算怎么回事?
大功黄了?
作为头脑简单到跟“二极管”一样的人,你跟他说这是怎样的安排他也听不懂,更何况他对此毫不知情呢?
曹议现在满脑子都是问号,整个人瞬间变得精神恍惚。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根本经受不住挫折。
这么说也不完全对,他连不是挫折的小起伏都经受不住,外加还想太多,现在整个人都不好了。
曹议浑浑噩噩的走了一路,根本记不得自己是怎么回的家,也不知道粮食是怎么卸下来,是卸到哪儿。
就连回家看到老爹,也是一样的麻木不仁,眼神空洞。
老曹知道,他儿子这是又完犊子了。
可这是碰上什么事儿了?
除了皮肤被晒黑了一点也没什么变化啊?
怎么又跟中邪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