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祯满头黑线，范仲淹则是接过牛排仔细端详一会儿之后“嘎吱”咬了一大口。
这一口进去，随着牙齿的咀嚼，肉香混合着外皮的酥脆瞬间充实了他的整个口腔。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柴揆，满眼的不可置信。
世间怎会有如此口感？
外酥里嫩，好像脆皮火烧，除了最里面部分有些嚼劲外，几乎无可挑剔！
“怎么样朱老？”
范仲淹竖起了大拇指，“好，甚好，陛……六公子你也赶紧尝尝。”
不管怎么说也是牛肉，赵祯用筷子夹着吃了一块，还被柴揆揶揄穷讲究。
这东西还真是好吃，他便问道：“这道菜叫什么？”
“惠灵顿……啊不，这是柴氏牛排！”
“柴氏牛排？你自创的？”范仲淹突然问道。
“这个算是吧……”
柴揆说这话有些不好意思，甚至是有些惭愧，他连惠灵顿是谁都不知道就已经窃取了人家的知识产权。
不过这都无所谓，本身他就是臭不要脸的人设，这么说也便说了。
范仲淹当然信以为真，与此同时给他带来的震惊便更是无以复加，这家伙是个全才啊！
连庖丁之事都能这样手到擒来，还有什么是他不会的？
赵祯却是给范仲淹使了个眼色，看见了吧，朕可没夸张，这人就是如此的奇特！
震惊之余，范仲淹也想起了此行的目的，便说道：“柴揆啊，你现在做粮食生意，有没有发现这东京城里有什么异样？”
“异样？没有啊！我就觉得这几天好像冷的有点快，娘的，前几日还那么热，昨天穿了件单褂子出去差点没把我冻死！”
范仲淹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这家伙还真是语出惊人啊！
“咳咳，最近各地奏报，不少官员贪赃枉法，借着灾情中饱私囊，灾民没吃着粮食，他们却全都肥了自己，有的甚至在粮食里掺着筛糠和沙子，这个，你没听说？”
“我听说了啊，可是那关我屁事？”
一句话怼的两人哑口无言。
“我就做点小本生意，管好我自个儿就行了，他们怎么折腾是他们的事。”
“再说了，我人微言轻的，我说把他们全都抓起来砍了也不好使吧？”
话糙理不糙，还倒真就是这么个理儿。
范仲淹偷偷看了一眼赵祯，然后对柴揆说道：“这个，你是不用多想，可是我等是在朝堂之上，若是牵涉甚广恐被波及，柴小友对此有何看法？”
柴揆想了想说道：“哎呀，你们放宽心吧，肯定没你们什么事儿，你们掺筛糠了？没有吧！”
“没有是没有……”
“这不就得了，那朝廷上那么多大大小小的官员，怎能都抓起来？那日常事务还办不办了？”
“对待这些人，官家肯定自有决断，这就好比剿灭山贼和土匪。你把匪首抓了，其他的自然树倒猢狲散，相反，你如果只抓小虾米，那山贼土匪是永远也剿不灭的！”
抓匪首！
对啊，问题瞬间迎刃而解，如此一来既能阻断他们的作案链条，又可以惩治“匪首”以儆效尤！
高招！
赵祯和范仲淹茅塞顿开的同时，对柴揆是更加的惊讶与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