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带了算筹?”
“刘大人呐,就算有算筹,你也不看看这数有多大?第一题不说,就第二题够你算一年的了吧?”
“那……这,要不先第三题吧。”他支支吾吾了半天,将目光锁定在了第三题。
“这第三题有谁记住了?”
“来,我这里已经把题记在纸上了!”
野利仁荣一边说话,一边从腰间摸出一张纸条。
他们三三两两的凑上来,对着纸条看半天均是毫无头绪。
再看野利仁荣和使节团也大都是一副人畜无害的眼神。
怎么办?
这是要在这儿杠上了?
说是请教,搞这种乱七八糟的题目不就是想让大宋难看吗?
宋为君,夏为臣,可为君的却没比为臣的高到哪儿去。
四海之内如何心悦诚服?
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了,你让交趾和新罗怎么看你?
宗主国就是这么个水货,咱这藩属国也趁早别干了。
脸面啊!
国与国之间交往,最重要的就是脸面。
要是一个都答不上来,这玩意儿可就没了!
“翰林院学士可有人能解?”赵祯问道。
群臣却默不作声。
野利仁荣一行把这些都看在眼里,嘴角不免的又扬了起来。
看见了吗?大宋朝,不行啦!
打仗打仗不行,文化文化现在也不行了!
有些脸皮薄的学士的脸已经憋成了猪肝色,如果在这里再呆下去怕是要羞愧的原地去世。
赵祯看着他们一个个低头、摇头、挠头,面色也是变得愈加凝重。
朕的大宋朝连一个能打的也没有?
正在这时,范仲淹说道:“陛下,臣有密报奏请!”
“陛下,臣也是!”
“臣也是!”
嗯?
不止范仲淹,连吕夷简和李迪也突然冒出来说有密报,这什么情况?
三个人之间气氛更是微妙,吕李二人大概知道对方要说什么,可范仲淹闲杂哎冒出来是要干嘛?
吕夷简不懂,李迪同样不懂。
“何事?”
三个人依次走上台阶来到赵祯跟前。
“两位大人先请。”
“吕相,你先来吧,你跟我应该是想到一块儿去了。”
吕夷简看了看范仲淹,之后凑到赵祯耳边低语:“陛下还是去找柴揆吧。”
嗯!
对啊!
朕怎么把这小子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