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棠有些为难,欲言又止。
“没关系,你说。”顾墨恒也明白,这个狂躁症比胎毒更棘手。
胎毒发作最多是他一命呜呼。
可这狂躁症,却会伤人性命。
他现在更急于医治好这个病症,他想将苏棠棠绑在身边,又怕自己伤到人。
“你这个病症应该与沈月有关。”苏棠棠犹豫了一下,之前,他护着沈月,防着她,她不会提出来,眼下,她倒是看的真切,他对沈月真的只剩了厌烦,“从她身上调查一下吧。”
“你……无法医治吗?新婚那日,你……控制住了我的情绪,那日进宫,也控制住了。”顾墨恒还是抱了一线希望,沉声问了一句。
其实他把希望都寄托在了苏棠棠身上。
思虑了一下,苏棠棠才开口:“能控制住 ,却无法根治。”
看着顾墨恒眼底一闪而过的失望,她还是有些不忍心,又说了一句:“只要没有那些香味,你不会发作的。”
顾墨恒抬手脱了外衫,面色有些阴沉。
他的动作很慢,似乎在考虑着什么。
随后才说道:“嗯,先医治本王的胎毒吧。”
“皇叔也配合才行。”苏棠棠记得那的话,还是有些担心。
“就算本王不配合,你不是也想离开吗。”顾墨恒一件件的脱着衣衫,慢条斯理,只留了中衣,“你只是怕本王连累你吗?”
问的认真。
就那样直视着苏棠棠,似乎要看进她的心里。
嘴角处带了一抹笑意,极淡,夹着悲凉。
避开他的视线,苏棠棠没接话,而是推开门,逃也似的出去,对着一个下人喊道:“备些热水,王爷要沐浴。”
房间里的顾墨恒却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