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不能说出来，得捂着藏着。
“嗯，是的。”宗正帝叹息一声，“你说，当初都说苏震天这老东西的长女是个痴傻的，怎么嫁给老六之后，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还成了朕的绊脚石，早知道……”
不过说什么都没用了。
已经走到这一步。
“老六不能留，那个女人也不能留。”这时顾晗正了正脸色，沉声说道。
白启睡了一觉，喝了药，脸色已经恢复了许多，看着一旁的吴寒，挑了一下眉头：“想说什么？”
“大人……”吴寒有些犹豫。
“我听着！”白启眯了眸子假寐。
面色依旧温和。
看不出其他情绪。
吴寒这才深吸了一口气：“大人何必要帮着端亲王妃，她心里根本没有你，一点都没有，甚至，出手救治大人，也是算计着您的。”
“没关系，被她算计也是好的，怕只怕，她连算计都不屑。”白启苦笑了一下，心口发堵，堵的生疼，呼吸一下都会疼。
让吴寒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们主子一向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自小就心思重，利用所有人所有事来达成心愿。
可一个苏棠棠却怎么也放不下。
吴寒叹息了一声：“大人，夫人对您是真心实意。”
“我知道！”白启睁开眼睛，说的一本正经，“以后不要盯着棠棠，小心夫人发现问题。”
他不想给苏棠棠造成困扰。
特别苏棠棠与顾芷萱还是以姐妹相称。
虽然这辈份有些乱。
可看得出来，苏棠棠与顾芷萱是有些感情的。
他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让他们反目。
“是，大人。”吴寒倒是放心了几分。
白启能顾忌到这一点，就会收敛。
“夫君！”这时顾芷萱的声音传来，人已经到了院门处。
“她怎么来了！”白启拧眉，眼底还是带了几分嫌弃。
因为心中有白月光，看顾芷萱自然也是多余的。
会娶回来，也是因为她的身份摆在那里罢了。
吴寒忙摇头：“大人，夫人待您无可厚非，一心一意为您。”
这一点白启自然明白，可明白归明白，真要面对，还是不甘心的。
“你先退下吧。”白启对吴寒摆手，“请夫人进来。”
相对来说，顾芷萱恢复的快一些，此时脸上带着担忧，缓步走到床边：“夫君，你感觉怎么样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再将顾棠棠请来看一看？”
白启其实是笑着的，一脸的温和，只是很虚弱：“不用麻烦王妃了，休息几日就好了。”
“没事，苏棠棠她本身就是郎中。”顾芷萱是真的在意白启，生怕他身体受影响，“而且我们的交情摆在那里，她不会嫌烦的。”
顾芷萱的性格比较随性，大大咧咧，此时一脸的笑意。
“吃几副药试试吧，那药方也是王妃留下的，要是不见好，再麻烦她吧。”白启的心动了一下，这种时候，他的确是格外的思念苏棠棠。
就是告诉自己再多道理，也压不下去这种思念。
或者是因为得不到，就真的越来越在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