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身穿了件中长款的米色针织开衫,微微披开,里头是件浅粉色修身的打底长衫,非常简单的装扮,简约舒适。
再加上石青的个头不高,又有些清瘦,背上背着包包,手中拖着行李箱,远远地看上去,就跟个高中生或者大学生似的。
倒是头发微微长长了些,细细碎碎的的披在了肩头,没有烫染,天然的垂感,看上去很舒服,很耐看。
徐少邱在车里,远远地便瞧见了她的身影,见她已经在外头等候了,嘴角不自觉的扬起。
他还以为,还以为是又要闹着回到她的住所来呢。
又见她提着个大箱子,面上的笑意更加的深了。
他这日喝了些酒,是司机开的车,司机五十多岁了,是老宅子里头陈伯的远房亲戚,姓张,老张,为人沉稳老派,话语不多,原本是替老爷子开车的,在徐家待了有二十多年了。
后来因着他常年在外喝酒应酬,老爷子便将老张派给了他。
老张下去替他开车门,又去为她提箱子,石青客气的道着:“麻烦张伯了。”
张伯忙说不麻烦,又对着石青笑着,帮她将箱子放入了后备箱中,回时又多看了她一眼。
徐少邱却是明知故问着,问她:“箱子里装的什么?”
石青看了他一眼,道着:“一些生活用品啊···”
他闻言嘴角微微翘起,伸手去捏她的鼻子。
老张还在车子里瞧着呢。
石青只有些不好意思,瞪了他一眼,率先拉开了车门进去了。
只坐在后座的座位上,看着他随后一步一步的走近,面上难得柔和,显得心情极好似的。
长腿一迈,就进来了。
石青双目微闪,竟有几分不敢看他。
只坐在车子里的最深处,将视线投放到了窗外,看着车子稳稳地移动着,渐渐地驾驶着离开了熟悉的街道。
徐少邱的这个房子距离石青的住所并不算远,很快便已到达。
老张要将行礼箱给他们送上去,石青觉得老张到底算长辈,不好让他搬着,只说自己来,徐少邱看了她一眼,便顺手接了过来,对着老张说:“张叔不必客气。”
老张见状,这才笑了笑,只对着徐少邱道着:“少爷,那我就先走了。”
还特意对着石青说着一声:“石小姐再见。”
石青笑了笑。
却见徐少邱忽而奇怪的看着她。
石青伸手往脸上摸了摸,问着:“你的眼神好奇怪,我脸上有什么么?”
他摇头,只忽然间奇怪的道了一句:“你好像挺有长辈缘的——”
石青脸上的笑容顿了顿,只下意识的看了他一眼,却见他已然收回了视线了,她的心奇怪的跳了一下。
恍然间,他一只手拖着行李箱,一石手向她伸来。
石青动作熟稔的将手放在了他的手心里,他一只手牵着她,一只手拖着行李箱,慢慢的向小区里走进。
石青微微落后他半步,只觉得他的背影那样伟岸,脚步那样稳健,她忽而有些贪念。
这一晚,不知怎地,石青忽而有些情绪失控。
她替他将他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将客厅按着两人的喜好又重新布置了一番。
尤其是将沙发下的那块两人一同看电视时喜欢躺着的地毯,只用吸尘器干干净净的清理了一遍又一遍,确保无一丝灰尘。
又将厨房,浴室,包括阳台悉数清理了。
最后又来到了卧房,将他的衣服,她的衣服,重新挂好,迭好了,甚至还将他柜子里的衬衣,西服都全部熨烫了一遍。
他从书房出来,瞧见她还在忙活着,只拉着她的手问着:“怎么还不去睡觉?”
他晚上还有个国际视频会议的,得弄到挺晚的,早就叮嘱过她了。
石青只讷讷的道着:“还不困···”
他看了眼时间,微微皱眉,只瞪了她一眼,道着:“这都几点了,明天不是还有课么,快些,听话,去睡觉——”
石青见他虽瞪着一双眼,可实则语气柔和,像是低声轻哄着似的。
不知为何,只觉得心里发酸发涩,只觉得实在是贪念他这般霸道却又温柔的瞬间。
许是,心里头装着事,石青心中有着诸多起伏不定,诸多的事情一齐袭来,石青便觉得快要撑不住了似的。
只忽然忍不住了似的,返过身子一把将他给抱住了,只将脑袋埋进了他的怀里,闷声道着:“睡不着,还不困···”
徐少邱一愣,难得见她这日如此脆弱,又如此缠人。
只低着头,伸手搭在了她的肩上,将人揽紧了。
喉咙里轻笑出声,半晌,沉吟片刻,只低声道着:“好了好了,一起睡,总行了吧···”
顿了顿,只凑到她的耳边威胁道着:“看待会怎么收拾你!”
说着便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往里头走去。
石青将脑袋埋在他的怀里,有些紧张,可是却又不想松手,似乎有些依赖着他,只伸手抱着他的脖子。
许久,才轻声的问着:“那···你的···你的会议怎么办?”
他却是挑眉看着她,道着:“操心着你自己吧。”
说着便抱着她将她放到了床上。
直至躺到了床上,石青心中还有些心虚,心中还在操心着书房里未关的电脑。
而徐少邱已经在解睡衣了。
石青心下一跳,她的肚子里,她自然是不能够与他做些什么的。
不过是想着能够待在一起,说会子话罢了,又或者什么话都不用说,就两个人安静的,好好地,最后待一晚吧。
可是,却是她先招惹着他的,他忍了这么久,早已分分钟都按耐不住了。
她简直都有些害怕了,她向来皆是抵抗不了他的。
最后,却是用的一种两全其美的方法,既对她安全,而又对他来说,却更加□□的方法。
他简直有些不可置信。
而石青却是心甘情愿的。
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