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拉斯微微一怔,警觉的问道:“你想问什么?”
韩苍:“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泽拉斯:“这可就说来话长了,不过你问错人了,应该去问雷克顿那头野兽,因为是它第一个冲破牢笼的。”
韩苍:“那好,我再问你,认识希维尔么?”
泽拉斯:“希维尔?从没听说过。”
韩苍:“那除了阿兹尔,你还认识别的飞升者么?”
泽拉斯:“阿兹尔可不是一般的飞升者,他是飞升之主,你要是单指获得力量而加冕成半神的凡人,那么我想雷克顿和内瑟斯俩兄弟也算飞升者,还有其他七个跟他们一样的家伙,不过可惜在那场发生在埃卡西亚末日前夜的战争中,都已经死了,他们两个是最后仅存的两位天神战士。”
韩苍:“那么除了阿兹尔,你还听说过别的飞升之主么?比如星灵大帝,幽冥领主,这些名字你有印象么?”
只听泽拉斯嗤笑了一声,用那副像醮了蜜饯似的嗓音,讽刺道:“这种事情你用得着问我么?你自己不就是一位飞升之主吗?我倒还想问问你,你和阿兹尔究竟什么关系?为什么你会拥有跟他一样的力量?”
说话的时候泽拉斯的目光一直盯着韩苍手里的那把权杖,毫无疑问这权杖跟沙皇的完全不同,但却一样充满了最纯粹的飞升能量,那正是泽拉斯一直觊觎的东西。
“好吧,既然这样…”只见韩苍忽然松手,权杖立刻从他手里滑了下去,一直向着地面坠落,直到最后“砰!”的一声完全坠地,权杖直挺挺的插在地面上,纹丝不动。
韩苍的这一举动顿时让泽拉斯感到很诧异,只听他接着说道:
“咱们来打个赌吧,泽拉斯。”
泽拉斯微微一怔,怀疑道:“赌什么?”
韩苍:“赌你的自由。咱们各朝对方开一枪,不准防御,不准还手,要是我从这儿掉下去了,那你大可以大摇大摆的离开,但如果我没掉下去,你也没掉下去,那你还是可以离开,可如果我没掉下去而你掉下去了…那对不起,你必须像曾经服从阿兹尔那样,服从我。”
紧接着韩苍把手背过去,摆出一副毫无防备的姿态,说:“为了公平起见,你先来。”
这意思摆明了就是觉得泽拉斯根本过不了自己这关,泽拉斯听了顿时就有点不爽,他露出阴险的表情,恶狠狠地说道:“这可是你自找的…”
只见泽拉斯张开双臂,但这次不是奥术仪式,而是奥能脉冲,他将奥术能量汇集到双手中,然后相互吸引,连接成一条能量纽带,就在这条纽带的中心点上,一颗奥术法球正在源源不断吸收着来自两端、从掌心里释放出的能量,逐渐膨胀扩大,成长成一颗巨型能量球,蓄力的过程中周围狂风大作,天色突变,气氛一下子便来到了剑拔弩张、雷霆万钧的时刻。
但韩苍依然背着手飘浮在那里,纹丝不动,连眨一下眼睛的多余动作都没有,仿佛他有绝对的自信可以抗住泽拉斯这致命的一击,但要知道泽拉斯也是具有一部分飞升之力的半神,而且他还精通奥术魔法,那是一种会随着时间的积累而越发强大的力量。
一边是气定神闲,举手投足间散发出王者风范的恕瑞玛皇帝,另一边是处心积虑,对伟大力量充满了占有欲望的巫能之首,谁强谁弱,光是看两人的气场,就已经高下立判了。
只见风起云涌的天空转眼间烟消云散,又恢复了平静,泽拉斯胸口前凝聚的那颗法球也迅速萎缩,直至完全消失不见了,他最终还是没有出手,主动放弃了这次攻击,喟叹一声,说:“你赢了,我泽拉斯,愿意为恕瑞玛的新王…效劳。”
说罢,他微微弯下腰,向韩苍表示臣服。
很难说泽拉斯这么做到底是畏惧韩苍那完整的飞升之力还是另有所图,但他的这个选择无疑是非常精明的,否则就算他能活着离开,恐怕也会被伤势所拖累,所以为了保存实力,他现在只好俯首称臣。
韩苍点了点头:“谢谢,一个十分明智的举措,符合你的特点,不过…”
话音刚落,只见韩苍下垂的右手突然张开,地面上的权杖立刻感应到召唤,“嗖!”的一下子飞上了天空,被他稳稳接住,紧跟着闪电般出手,向泽拉斯射出一道冲击波,泽拉斯根本来不及反应,直接被那道冲击波打中,身体顿时向后飞去,然后在天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最终坠落在了沙丘上面,一头栽进了土里。
韩苍:“…你要先接受惩罚。”
在解决掉泽拉斯的事儿之后,现在只剩下内瑟斯和雷克顿这两兄弟了,内瑟斯在之前的战斗中受了伤,再加上它的负罪感作祟,所以根本不敌雷克顿,被打的倒地不起,正当雷克顿要斩下自己亲兄弟的首级——这也是杀死一位半神的唯一办法——的时候,只见韩苍从天而降,落在俩兄弟之间,举起权杖轻松挡住了雷克顿的刀刃,并且强劲的力道直接将雷克顿震退,紧接着一个箭步冲出去,不等雷克顿反应过来,韩苍已经用权杖抵在了它那宽厚的下巴上。
韩苍:“听好了,雷克顿,我以恕瑞玛皇帝的身份命令你,立刻停止你那愚蠢而又疯狂的报复行为,把你的力量运用在对付恕瑞玛的敌人上,随我一起去收复失地,完成对恕瑞玛帝国的振兴和崛起。这是你唯一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