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叨扰。”陈老爷子连忙请裴彦上座,“裴二公子何等身份,来我参加老朽这一介布衣的寿宴……
着实是太抬举老朽了……”
话是这么说,可在陈阳县,连县令见到陈老爷子都要客气三分,陈家也不是没有出过,和在职的官员。
能让陈老爷子这般客气的人,实在是太少……
于是在场坐着的人都纷纷看向这个年轻公子,不知对方是哪里来的贵人,能让陈老爷子这么客气。
都称呼上“老朽”了……
陈家自己的两位族老,比陈老爷子辈分还大的,当即忍不住叫来了陈老爷子的大儿子,问情况。
陈家大爷比两位族老还懵,“六叔公,我不知道啊,爹没跟我说这个裴公子的事。”
“老三,你知道吗?”明显比陈家大爷会来事的陈老爷子的三儿子,陈家三爷,也是茫然的摇了摇头。
“我在陈阳县,没见过这个人物啊,是外来的吧……”
几人说着,把目光看向了陈家二爷,显然,相比较一直待在陈阳县的陈家大爷和陈家三爷。
陈家二爷这个去过京城,并在州城做官的人,对于陈阳县以外的人,是比自己的兄弟认识的人多的。
只能不等他们去问陈家二爷,又一位重要的客人,来了。
“陆员外……”
陈老爷子刚招呼裴彦坐下,命人倒了上好的鹤峰雪尖,陆童生的父亲陆员外,就被小厮领进了门。
陆员外虽然是外来的,但这十来年,在陈阳县,发展得也算不错,加上一直传闻他们来自京城……
陈家自然不会和对方不来往。
“陆老弟,你也来了。”陈家和陆家是平等交往,陈老爷子作为一家之主,自然也就和陆员外平了辈。
陆员外拱了拱手,“陈老兄大寿,做小弟的如何能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