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子林内歌舞升平,妖娆妩媚的舞姬在台上扭动纤细腰肢,底下坐着的客人们看得目不转睛,那老鸨见司空影痕不像惹事捉奸的,便将其引领只至二楼一雅间,进到屋子里,老鸨才一将房门关上,司空影痕便转身凝视老鸨双眼,“带我去见修尧。”
那老鸨原本笑意盈盈的脸上顿时变了颜色,慕修尧是何等身份,这人竟直呼其名,想必是认识教主的,老鸨敛下眼中警惕之色,语气凝重地对司空影痕道“姑娘此话何意,今日接待了不少客人,却没听说过有一位叫修尧的,要不让人给您找找?”
司空影痕冷眸一转,冷声哼了一声,“呵,找找?那可得麻烦老鸨娘好生找找,今儿要是找不出这个人,那这杏子林就不必在这京都立足了。”说罢她摆摆手示意老鸨出去,自己则端坐屋内的椅子上。
老鸨说帮着找找不过是场面话,若换做一般人早将这句话当作逐客令,要么灰溜溜走了,要么打闹一番,偏生司空影痕这一说她倒不好办了,慕修尧是找不到的,更不可能让一个陌生人见到慕修尧真正面目。
老鸨想了想笑眯眯对司空影痕道“姑娘且坐着等一等,这就给您问去。”说罢那老鸨亲手给司空影痕斟上一盏茶后摇曳着丰腴的身子离开雅间,司空影痕端着那茶闻了闻,也没喝,这老鸨倒是很警觉,竟放了些无色无味的软筋散。
司空影痕也没耐心多等,放下茶盏后便起身出了屋子,“他在哪里?”对着空气说了一句话,跟在她身边的暗卫闻言低声说道“为了安全起见,只有教主和各据点主人知道联络点在何处,杏子林主管者并不是方才那老鸨,”
走出房门,司空影痕也不着急,举目四望将周遭环境记在心头,心中有数便抬步往一出较为偏僻的角落行去,刚往前走了没两步,就被人给拦下了,那是一名锦衣长袍的年轻公子,只是一脸猥琐淫邪之态到底毁了他原本年轻俊逸的脸庞,因为长期纵欲,面色枯黄,更显丑态。
“哟,这是杏子林新来的美人儿吧,不知姑娘芳龄几何,如何称呼啊。”一身酒气直冲人进鼻子里,司空影痕眉头微蹙,一双冷冽的眸子突然染上些许兴味。“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那人哈哈笑道:“美人儿竟不知道本公子是谁么,果然是新来的,本公子姓秦,这京都谁人不知道本公子大名,今日有缘,不如一道赏月饮酒如何?”说罢那秦公子竟要伸手让摘司空影痕脸上面纱。
还未等那手触及司空影痕脸上面纱,便被一颗飞来石子打在手上,直疼得那秦公子软到在地上抽搐,那可石子蕴含的内力十足,几乎将秦公子的手打断。跟在秦公子身后的小厮连忙上前扶起秦公子,那秦公子用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按住疼痛难忍的手臂,向周遭扫视一圈后才怒喝道“谁!给本少爷滚出来!竟敢暗算本少爷,若让本少爷知道是谁,必定拔了你的皮!”
司空影痕却是站在原地笑了笑,“秦公子?这京都城中我只听说过一位秦公子,那是原骠骑将军家的秦文信,不过那位秦公子因为伤人害命,已经被我朝律法处置了,不知您这位秦公子又是哪一位?”
周遭看好戏的客人们闻言哄堂大笑,现在的京都城中,谁不知道秦文信那件案子,现在被司空影痕说出来,分明是在嘲讽这一位秦公子,这位秦公子闻言恼羞成怒,“哼,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把这女子给本少爷捉住,本少爷倒要看看,入了这杏子林的人还能不能干净地出去。”
司空影痕却觉得这位秦公子那一句话说得挺有道理,她也想知道这杏子林究竟在京中有多大影响力,毕竟是魔教底下产业,想来不会差,且看这些客人就不是寻常百姓,不是有权的就是有势的。
那一群小厮闻言立即冲上前去要捉住司空影痕,还不等他们靠近司空影痕身旁,便被一道掠过的黑影挡下,那人一个甩袖间就将那群小厮全部掀翻撞碎了栏杆掉落到一楼中央的舞台上,惊得一众人等纷纷往楼上看,胆子小的女子甚至尖叫着躲起来。
司空影痕抬眼看去,嘴角便扬起一道笑意,竟然这么快就来了,她上前两步将那人手拉着,笑着说道:“你都不回来,我就只好来找你了。”说着便靠在那人身上,一双璀璨星眸散发万千柔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