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拉住李妙仪的手,苦口婆心道,“绾绾,皇后娘娘年少时的事,你可能不知晓,但娘亲都看在眼里,皇宫绝不是个好去处,绾绾,听娘的,定不要嫁入东宫。”
李妙仪垂头,让人瞧不清她脸上的神色,摇摇头,“娘亲放心,绾绾没这个心思,娘亲放心,既然天法方丈说了我三年不能成亲,皇后娘娘应当不会如何。”
姜岁穗面色沉重,摇摇头,道,“绾绾,你不了解她,只要她想要的,便没有得不到的。”说罢她定定的望着李妙仪,“就像那皇后之位。”
李妙仪不解,看着姜岁穗,问道,“娘亲可是知晓什么内情?”
姜岁穗长叹一口气,“皇后他爹是东陵第一权臣,陈怀之,你外祖当年刚中状元之时,他便是东陵首辅,年仅二十。”
“那那位首辅至今何在?为何我从未听说过?”
姜岁穗摇摇头,长叹一口气,道,“你可知晓陛下为何不喜太子殿下。”
李妙仪一脸疑惑的望着姜岁穗。
“当日若没有陈首辅同你外祖,是断然不会登上皇位的,你外祖一心只有为东陵栽培出名臣,无心朝政之事,可他同你外祖不同。”
说罢她长叹一口气,“娘亲到底只是是一个闺阁女子,只知晓当年太子诞生之前,陈首辅带了一帮人,意图谋反,陈家上下几百口人都被赐死,此事过后,陛下下旨,不许任何人再谈论此事。”
李妙仪一脸震惊,她竟没想到当年竟还有这等事,“娘亲,当年真是的陈首辅意图谋反吗?我怎么觉着,这事儿另有蹊跷?”
“这娘亲便不知晓了,只是那陈首辅,是个为国为民的好官,当年我也见过几次,应当不是会谋反之人。”
李妙仪重重的点了点头。
“当年陈首辅本是太子一党,可皇后娘娘不知为何定要嫁与陛下,无奈之下,陈首辅这才帮了陛下,如若当年皇后没有选择陛下,指不定现在陈家人皆在。”
“娘亲此言差矣,按照您所说,陈首辅锋芒太盛,绾绾觉着,不论最后的陛下是谁,皇位之上岂容他人鼾睡,陈首辅未必能独善其身。”
姜岁穗轻笑一声,颔首,“绾绾说的倒也不无道理。”说罢,她长叹一口气,道,“可娘亲总觉着此事同皇后娘娘脱不了干系,听娘亲的,离皇宫,离皇后娘娘,离太子殿下远些。”
“如今,太子殿下身后没有母族帮衬,皇后娘娘又是个不得宠的,虽现在是太子,可到底皇上还年轻,以后的事儿,都未可知。”
“绾绾省得。”李妙仪垂头,她却不这么觉着,就算没有母族又如何,宋砚行是个有大才之人,她并不觉着这登上皇位的最后会是旁人。
姜岁穗长叹一口气道,“你考虑考虑娘亲的话,鸣沧当真是会是个不错的夫君,谢家也不会苛待你,你没有妯娌,谢夫人又是看着你长大的,定然会好好待你。”
“若你同鸣沧定下,皇后娘娘便也不会再打你的主意了,到底谢家是功臣,这份薄面皇后娘娘还是会给的。”
说罢,姜岁穗捂唇笑道,“这几日鸣沧同你出去一起学经商之法的事儿,娘亲都知晓,作为男子他能这般支持你,本就难得,绾绾你要知足。”
李妙仪沉默良久,她知晓姜岁穗说的每一句话都在理,可她就是不想同谢鸣沧在一起。
感情这种事,是勉强不来的。
不知为何,她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了宋砚行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