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你!<钟,陈卫东起来热好剩馒头,做了一个疙瘩汤,还在表面洒了一些细碎的白菜叶,嗯,这个卖相凑合吧!别说香菜了,就是芹菜叶也没有啊!自已的手艺是无法展示了。
她进到里屋,催着陈玉松:“快点起吧,今天腊月二十四了,要扫房,好多活儿呢!”
陈玉松闭着眼睛,慢条斯理地说:“扫就扫呗,又不是我的活儿!”
那语速,和前世相声演员李菁有一拼,别提多气人啦!陈卫东真想扇他几巴掌,忍了忍,一把掀开被子,“不起就冻着你!”
陈玉松杀猪般喊了起来,“妈、奶,陈卫东要冻死我!”
陈卫东揪住他的耳朵,大声说:“起不起?”
陈玉松从小被惯得没样儿,哪里受过这个,他双手抓住陈卫东的手腕,嘴就咬了上来,陈卫东胳膊一颤,这小子,够狠的。
陈卫东的另一只手捏住他的鼻子,让他呼吸受阻,说出来的话也有了几分戾气,“不怕憋死你就别撒嘴!”
力气再大也是不到十岁的孩子,喘不过气的陈玉松乖乖松开了嘴,陈卫东的手腕上留下两排深深的牙印,还有一个出血点,“我去,真是疯狗,这得打狂犬疫苗吧?”
陈卫东脱口而出的话震慑到了陈玉松,小小年纪来了个恶人先告状,“妈、奶,陈卫东欺负我,呜呜......”这哭声,能传出五百米。
陈卫东在他背上推了一把,“告诉你,从今往后没人惯着你!在这个家,有多大力出多大力,还想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送你两字:没门儿!”
奶奶在外屋听着没言语,只是用拐棍戳了戳地上的方砖。
妈妈在院里收拾着蜂窝煤,就像没听见屋里的吵闹一样。
陈玉松一脸的鼻涕眼泪,棉袄扣子都没扣,站在奶奶面前抽抽搭搭地说:“她欺负我,您不管啊?她要打死我!”
端碗的陈卫东冷笑一声,“打死你?真敢说!”
奶奶叹口气,“一大清早的就不消停!有话好好说,你打他干嘛!”
陈卫东气不过地撩起袖子,把手腕伸到奶奶眼前,“他咬我,都流血了!”
奶奶瘪了瘪嘴,用食指点了点陈玉松的脑门,“你啊,真不是省油的灯!长长心吧!”又把食指伸到嘴里沾了点吐沫,“过来,”这话是说给陈卫东的。
她把吐沫涂在牙印处,按了按,“还疼吗?”
哦,吐沫好像是有杀菌的作用,奶奶还知道这个?陈卫东眼角弯了弯,“没事儿,吃饭吧!”
陈玉松傻在当下,陈卫东没有受到以往的训斥和巴掌,曾经自己是爷爷、奶奶和父母的中心,怎么会这样呢?打死他也想不明白。
陈卫东走到院子里,拉住妈妈的手,“妈,吃饭!”她看出来,妈妈不是在干活,是在发泄,“一会儿吕良来,他力气大,这活儿让他干!”
妈妈摘下手套,木然地看了看她。
“是白阿姨交待他来帮忙的!”不想让妈妈多想,也想摘清自已,“您知道的。”
“嗯。”
说曹操曹操到,“张老师、老二,我来了!先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