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手空空的人,陈漫像才想起来似的,“四哥,你的行李呢?”
吕良双手一摊,反问:“怎么,把人送回来还不行吗?”
陈漫霸道的本性露了出来,“德性,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就这样回来的?”
“嗯。”
其实,三个星期前,吕良得了急性胰腺炎,出院后又赶写论文,心里惦记陈漫,也耐不住相思,狠了狠心买了机票回来,匆忙中来不及收拾行李,索性轻装简行,“反正是夏天了,家里也有换洗的衣服,这样多省事儿!”
吕良身上的这身衣服是出国前就穿着的,牛仔裤的裤脚已经磨毛了,白球鞋的底子好像裂开了一道口子,T恤衫的领口也泄了...唉,四哥也是执拗的人。
陈漫牵上吕良的手,“四哥,店里有新款的衣服,去选两件。”
吕良停住脚步,“漫漫,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无谓的事情上!”
陈漫傲娇地一笑,“打扮你怎么是无谓的事情呢?”一头扎进他的臂弯,喃喃道:“我的男人,必须帅出天际!”
吕良愣怔一下,拧了拧她的脸蛋:“喂喂喂,你现在思想怎么这么复杂?老实交待,这一年多都学什么啦?”
“我还没质问你呢,花花世界没有诱惑到你吗?”伶牙俐齿的陈漫倒打一耙。
“不要这么凶巴巴地好不好,人家日本女人就很温柔、贤惠,没说话之前先笑、然后鞠躬...让男人特别有面子!”吕良边说边后退,“我以前是太顺着你了,你已经无法无天了!”
陈漫笑了,“四哥,你躲什么?还怕我吃了你?”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吕良的脸红了,“真怕!”
手牵手走在胡同里的感觉不要太好!吕良猛地低头,在陈漫脸上印下一吻,“你不知道,盼着你长大的心情是多么迫切!”
陈漫一脸娇羞,“四哥,我已经长大了!”
说着,她惦起脚尖,在吕良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这大胆的举动吓得他后退半步,“漫漫...”
“四哥,难道你不想这样吗?”
小丫头,别再撩我了,四哥发育正常、身体极佳!吕良的食指按在自己的嘴唇上,“嘘,矜持!”
“四哥,还记得这条胡同吗?那年我们进城,在这里和两个混混打了一架。”
“记得!重要的是那天你做了自己的第一笔生意!”吕良搂住陈漫的肩膀,“我就知道,你是最好的。”
宁静的胡同、宁静的初夏,相交的十指,手心有了滑腻的感觉,却不忍放开,陈漫不自觉地哼起了梁静茹的《宁夏》:心里头有些思念,思念着你的脸,我可以假装看不见,也可以偷偷地思念,直到让我摸到你那温暖的脸......
陈漫捂住嘴,这是二十年后的歌啊,如果他问起来没法回答了。
其实陈漫的担心是多余的,吕良深情的目光和心思都集中在她的笑容里,至于小丫头唱的什么、好听与否,他全然不在意,无数次梦中相见的笑脸怎么看都看不够,汗津津的手不受控制地摸了上去。
陈漫把头一歪,坏笑道:“四哥,我唱得好听吗?”
吕良恨恨地摇摇头,“坏丫头,又欺负我!”
陈漫捧住他的脸颊,重重地在他双唇上亲了一下,“这是补偿!”
嗯,真香,吕良意欲未尽,还想要得更多,一把揽住陈漫,俊脸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