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年在御花园里钓着鱼,有些郁闷,这池子还是前年修的,他时刻都得在皇宫待着,实在太过无聊,于是修了这池子。
“6啊,这都三年过去了,我这身体怎么还越来越好了?”容年诚心提问,按理来说他早该死了,结果硬生生活了三年,连那位御医都惊诧不已,以为容年是有神明附体,这才熬了过来,从此改信长生道,也算是容年的忠实信徒了。
“确实奇怪啊,年啊,你这样下去,咱们什么时候能出去啊。”666也郁闷了,虽这地方是幻境,但对于幻境里的人来说,是实打实的过了三年啊。
容年也不是没尝试过赴死,结果都以失败告终,不是绳子断了,就是匕首折了,喝个毒药还有野猫抢,也不知那猫是哪来的,为了小动物的人生安全,容年还是决定顺其自然。
“君上,君后求见。”容年身旁早换了位主事,说来也没多久,似乎是半年前…
容年思绪拉回了那一天,那主事被逼急了,竟撺掇亲王夺权,结局当然是失败,只是玉禾受了点伤,也不算是轻伤。
一条疤痕从眼角划下,却给其增添了些男子气概,容年看着面前这位,他名义上的君后,这家伙跟赵无垠似的,三年长的老高,已经比容年高了半个头。
容年心里诽谤着,却不知他所吐槽的人,就在他面前。
“怎么穿的如此单薄。”玉禾出声,手里拿着大鳌,熟练的披在容年身上。
刚入春的天气,忽冷忽热的,容年虽寿命延长,但这身体确实吃不消这样的折腾。
伸手拢了拢身上的大鳌,继续盯着湖面发呆,这池子里的鱼早就学精了,根本不咬钩,容年也只是在这打发时间。
按理来说,他身旁这位应该在那主事倒台就出宫去,结果他非得在宫里做君后,美其名曰他没人照顾,他要是还没人照顾,这宫里的侍女就不用招了。
“我要去边关了。”赵无垠盯着眼前这人,眼下的青黑去了不少,总算吃胖了些,不像从前那般瘦骨嶙峋,不自觉的伸手抚上他的脸颊。
容年习惯了,也不知道他搁哪学的,“好端端的,怎么要去边关…”
容年话未说完,想起最近丞相跟他禀报的事,主事一支涉及过于庞大,现在正是缺人手的时候。
容年叹了息一声,“去吧。”
赵无垠没再多说,伸手将人拢在怀里,将头埋在他的颈间,容年听到一句等我回来。
待他回过神来,人已经走了,只剩怀中温热的气息提醒着他,那人来过。
“这家伙,风一阵似的,走的这么快…”容年也没了钓鱼的闲心,收拾东西回寝宫,估计还有一大堆奏折需要批写。
“这君上做的真不容易啊,6啊你得帮我。”
“那次不是我帮你。”666白了他一眼,他这几年拢共没看几眼奏折,他这个做统的真不容易啊。
边关战事紧急,容年第二天便要送这一行人离开,站在高墙上看着玉禾远去,心里还有些惆怅。
“你真舍得离开?”说话的人,赵无垠认识,就是之前挟持他的那位,如今他的武功早就超越了这人,不然也不会被丞相委派做领头人。
“舍得,他在乎…那我就帮帮他。”赵无垠不敢回头,他怕他这一回头,就再抬不动脚步,于是握紧缰绳,一骑绝尘。
自从玉禾走后,容年发现自己的身体每况愈下,应该是撑不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