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荻花洲的船?公子你来晚了,前天人都走了。”
“前天?”
叶管家下意识的准备摸眼镜,却忘了眼镜掉海里了,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前天,就是他被追杀的那天,这下可遭了,唯一能找到公子的机会都被他错过了。
“你若是来找人,要不去问问那些修者?”那船夫好心给叶管家指了个方向,正是耀凛宗来接人的仙舟矗立在那。
“多谢多谢!”叶管家给了船家一锭银子,便朝着那仙舟跑去。
“诶!公子!给多了。”
“拿着吧。”
船夫见他的身形越来越远,笑着摇摇头,算是遇上个大方的,正准备将钱收拢到怀里,脖颈处突显光亮。
“刚刚那人问了什么?”
船夫咽了咽口水,看着脖颈处的匕首,吓得不轻。
“快说!”匕首向他逼近,他这才回过神来。
“他…他…他问荻花洲的船,什么时候到的。”
“还有呢?”
“他似乎是来找人的。”
船夫话音刚落,刚钳制他的人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好像没来过。
“撞鬼了。”船夫浑浑噩噩的说了句。
“站住。”叶管家被耀凛宗的护卫给拦住,叶管家一介凡人,怎么抵挡的了两位修者。
“闲杂人等不得进入。”那护卫气势汹汹,叶管家退了几步。
“抱歉。”叶管家示弱道,朝后走去,像是找错路了,护卫见他退远,便不再看他。
叶管家远远的看着那仙舟,心里着急,恐怕只有跟少爷一起消失的齐郅鸢才知道他的行踪了。
可齐郅鸢是何等人也,耀凛宗肯定将他护的严严实实的。
他眼咕噜一转,想到了一个好主意,转身消失在了街头。
“怎么了师兄?愁眉不展的?”
齐郅鸢淡然的将信收入怀中,接过师妹沏的茶水。
“无事。”
“师兄,你也别太伤心了,那个什么芝朝不过是运气好。”
“我没事。”齐郅鸢对其笑道,小姑娘红了脸,愣愣的说了句先走了,便跑了出去。
齐郅鸢喝着茶,想起信上的内容。
父亲让他跟阳炎宗的大小姐联姻,想起那位小姐,似乎很不喜欢自己。
齐郅鸢放下茶杯,准备草拟书信给父亲回话,却听见窗外有动静,他瞬间警觉,朝着窗边缓缓挪去。
待他靠向窗边,却看见一个人靠着他的窗户,正揉着脑袋,瞧他身上穿的衣服,不像是耀凛宗的人。
“你是谁?”
叶管家被一把剑抵住,手中动作一愣,缓缓转身,眯了眯眼这才看清眼前人。
“齐公子!”
“你认识我?”齐郅鸢有些讶异,面前这个凡人他似乎没见过啊。
“原来你是来找王年的。”
“是啊是啊。”叶管家揉着脑袋,找了个地方坐下。
“你是怎么…到这来的?”齐郅鸢打量了他一番,衣衫破损了些,沾了尘土,但他们这仙舟有人把守,他一个凡人是怎么过来的。
“哦…我跳进来的。”叶管家指了指离的近的一座楼,他爬上屋顶跃进来的,结果由于方向看不清,跳错了地方,整的他头晕眼花,刚走到窗前就不行了。
齐郅鸢都有些佩服他了,这么高的地方,对于一个凡人来说,确实不容易。
“齐公子,我家少爷到哪去了?他没跟您一起吗?”叶管家赶忙问道。
“他啊,似乎跟着荻花洲主办事去了。”
“办事?”
“是啊,他没给你留消息吗?”
叶管家拿着齐郅鸢给他的信物便离开了仙舟,齐郅鸢跟他说,下次要找他就拿这个来,耀凛宗的人不会拦他的。
不过,现下,齐郅鸢也不清楚容年朝哪个方向去了,况且他们所处理之事重大,不是叶管家一个凡人能参与的,所以齐郅鸢没透露半句。
“少爷啊少爷,你回来了也不给我留信,让我去哪找你啊。”叶管家无奈的扶着额头。
“糟了。”
“你一惊一乍的做什么?”宁辰星看向突然出声的容年,斥责道。
“我把叶管家给忘了。”容年拍了拍脑袋,晕了一阵,把叶管家都忘在脑后了。
“哦,你那个身材高大的小跟班是吧。”宁辰星打着哈欠说道。
他们仨被关在地牢里,这地方阴暗潮湿,不见光亮,也不知道那个所谓的城主到底要做什么。
“你放心吧,荻花洲都安排好了,好像他们都在码头…吧。”宁辰星看向容年,渐渐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