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关上房门,叶昔先抖着手扎起了长长的头发。她又换上运动衫,把礼服在窗边挂好,抱着手臂退开一步。
她望着礼服吊带上那个新打的结,发了好一会儿呆。
其实元昱说的话也不全错,她是习惯性地趋利避害了。
叶昔捂住了脸,再拿开时已恢复正常。她伸手按铃叫了客房服务,翻上床抱住了枕头,疲惫又沮丧。
她急需打个电话。伸手取来皮包,翻找了好一阵,才想起来手机在上船的时候已经寄存了。
元承和这条邮轮极尽奢华,给每个房间都安排了管家,却几乎不配备电子产品,主打一个古典式度假体验,让人们短暂地抛开世俗,享受纯粹的生活。
可是作为一个现代人,没有手机好难活。
她愈发烦躁,在床上翻滚了好几圈。
“客房服务。”敲门声先轻后重,管家彬彬有礼地在门后面候着,“叶小姐下午好,方便让我进来吗?”
如果她愿意,只需要回答“是”,管家就会打开门走到床边,再把她需要的服务也送至床边,而她全程都不必动一个手指。
不过叶昔还是翻下床,取下礼服裙,去给管家开门。
管家接过礼服收好,很耐心地听她交代修补和清洗的要求,郑重应下,才从胸前的内口袋里抽出一个海洋蓝的信封,双手呈给叶昔:“叶小姐,这里有给您的一封信。”
叶昔谢过管家,心里又道这种复古的交流也挺有意思,手上将精致的信封打开——
是一个邀约。
约她傍晚在甲板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