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昱道：“那我们回去吧。”</p>
叶昔乖顺地应了，主动牵起元昱的手，随元昱消失在门后。</p>
她今天，一句话都没跟他说。</p>
顾远征抖着手，好不容易摸出刚才的烟。</p>
他急需尼古丁。</p>
屋内禁烟，顾远征大步向外走，越走越快，近乎跑，像逃。建筑物的出口就在眼前，那是解脱的出口，他脚步不停，慌乱地翻找打火机。</p>
太乱了，火机跌落下，蹦了好几下。</p>
他去追。</p>
撞倒案几，绊到花瓶，跌在一地水渍和碎片中。</p>
不再优雅，不再沉静。他狼狈、不堪，达到了她想要的效果。</p>
但她不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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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昱牵着叶昔穿过会场侧门，走出来透口气。</p>
开着茶花的园子安安静静，在月色下别有一番味道。</p>
“我去趟洗手间，”元昱道，“等我。”</p>
“好。”</p>
他穿过错综复杂的连廊，远离人群，拐进长廊另一头的公共盥洗室。</p>
盥洗室外的休息厅正中，巨大的观赏花艺在刚修复的水晶灯下显得古典又精致。这是叶昔为了还原当年家中招待客人的情况，特意请了老牌的花艺师前来现场打造。</p>
不仅是花，这里的一物一景，都是叶昔按照印象中的叶家别墅还原，动用了大量人力物力，即便时间上仓促了些，但也全是珍品，弥足珍贵。</p>
而这些东西，在元昱眼里看来，更是叶昔所花费的时间和精力。</p>
为了修复这里，她可是大大地削减了和他相处的时间。</p>
元昱</p>
撇撇嘴，踏入休息厅，蓦然听到女洗手间的呼救声。</p>
“放开我！你不要这样子...”</p>
“走开！”</p>
东西打碎的声音响起，元昱立刻按下去找工作人员处理的第一想法，闪电般冲进女盥洗室。</p>
复古高雅的空间，上演着丑陋的表演。</p>
一个穿西装的男人背对着他，压住了一个女人。</p>
“干什么呢！”元昱怒喝，上前扳起施暴者的肩膀。</p>
男人一惊，推开元昱，挡着脸迅速逃跑。</p>
元昱甩了甩碰到施暴者的手，望着那人逃跑的方向：“晦气...”</p>
一个柔软的触感冲进了他的怀里。</p>
舒姗娜的眼泪涌出，紧紧地抱住元昱。</p>
“元少...”她嗫嚅着，彷徨惊恐如一只风雨中的小鸟，“元少救我、救救我！”</p>
她抱得死紧，元昱一下竟没能推开。</p>
“人走了，没事了。”</p>
话语似乎安慰了舒姗娜，她在他怀里仰起脸，从他的高度正好能看见晶莹的泪滴滚落，陷入深深的沟壑。</p>
元昱别开视线。</p>
舒姗娜注意到自己的失态，颤抖着退开，守礼而乖巧：“谢谢元少出手相救。要不然我就...”</p>
她说不下去，恐惧让她战栗。舒姗娜无措地拉了拉被扯坏的肩带，企图挡住身体的裸露。</p>
可她的手抖得太凶，似乎连一条肩带也拉不好，好几次都以失败告终。那薄薄的礼服本就惜料，不多不少刚好裹住身体，现在撕破了，根本遮不住她的好身材。</p>
弄了一番，反而不</p>
小心漏出更多。</p>
舒姗娜放弃了，无助地挡住脸，只剩下一双我见犹怜的眼睛。</p>
这下，礼服裙飘然滑落。</p>
“对不起，我...我...”</p>
她哭着靠近，拉住了元昱的衣袖。</p>
“元少，求你，帮帮我。”</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