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犹豫了一会说道:“借条可以给你们看,不过只能远远的看。”
“可以。”
“不行!”
可以是李安说的,不行是大伯母说的。
若是隔的太远,她就没机会毁掉借条了。
“你要是不答应就别看了,我直接报官好了。”中年男子说道。
“那就隔远点,不过也不能太远了,不然谁看的清啊。”
大伯母见状,只能妥协了。
“说的你好像认识字一样。”
中年男子不屑的撇了撇嘴,从怀里掏出三张叠在一起的纸条,将起展开,说道:“这是伱儿子写的借条,两张是二两的,还有一张是一两的,一共五两。”
李安看过李富写的字,一眼就认出上面确实是他的笔迹。
他让对方拿借条,并不是想损毁,也不是想看看真假。
之前他偷听到几人说话,已经知道李富欠了三两银子了,这几天他不收手,再欠一些也正常。
他之所以让对方拿借条,就是想着若是对方没带,可以以此为借口,让对方先回去,家里也能有个商量的时间。
“你靠过来做什么?”
中年男子见大伯母悄悄靠近,连忙把欠条收了起来。
大伯母讪讪道:“我眼神不好,想靠近点看清楚。”
“少跟我耍花招,欠条也给你们看了,你们要是还不还钱,我只能报官了。”中年男子喝道。
“欠债还钱是没错,不过借条我看了,上面也没有写明还钱的日期,你上门要债也没道理让人立马还钱,五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总得给我们筹措的时间吧?”李安说道。
“好,这个时间我可以给你,三天后我再来。今天这么多人看着呢,三天后你们要是不给钱,到时候可就不是五两银子了。”中年男子冷笑一声,便带着人走了。
等中年男子离开后,李安冲看热闹的村民躬身道:“让各位乡亲看笑话了,我家里还有事要处理,各位乡亲散了吧。”
围观的百姓听到李安这么说,也不好多留,纷纷转身走了。
“哼!”
李木冷哼一声,从墙角捞起一根棍子进了屋子。
大伯母她们一看李木的动作,就知道他是打李富去了,连忙追了进去。
李安把兔子递给哥哥李平,也跟了进去。
“孽障,我打死你!”
“祖父,你这是干什么。”
李富躲在屋里,听到许家人走了,刚松了一口气,就见祖父提着棍子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
正所谓爱之深恨之切,李木对李富寄予厚望,一直觉得李富是那个道士口中以后会做大官,改变李家命运的人。
为此他一直偏心老大一家,结果李富竟然在外欠下这么多银子。
最让他失望的是,人家找上门来,李富竟然躲着不出来。
他提着棍子进屋,看到李富就轮着棍子砸了过去。
好在李富看到祖父提着棍子进来,就有种不好的预感,闪身躲了过去,夺门就往外跑。
大伯母跟在后面,直接被撞倒在地,后面的李安要不是躲的快,也被他给撞到了。
“混账东西,你要是跑了就别回来了。”
李木提着棍子追到门口,看到李富往院外跑去,停了下来骂道。
“爹,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话先好好说,说不定富哥儿也是陪人骗了呢?”大伯母从地上爬起来,顾不上身上的疼痛,拦在李木前面。
跑到院门口的李富也停了下来,闻言连忙说道:“祖父,我欠钱也是有原因的,我听人说有人能弄到明德书院入学考试的考题,可是得十两银子才能买到,我知道家里没有那么多钱,只能自己想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