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洛雪回到寝房,趴在床榻气愤地哼唧。
原本,她想接近沈大公子,让那野丫头吃醋、不痛快。
没想到,那野丫头这么快就识破了,还把她说得那么坏。
没关系,总有机会的!
临近午时,霍不行送来几封公函。
沈慕看过后,剑眉一挑。
“什么事?”叶姝影好奇地问。
“太常寺卿金大人于家中暴毙,今日不少人前去吊唁。”他的黑眸迫出几分锋锐。
“死得离奇,一般都用‘暴毙’来遮掩丑陋的真相。”
“你怀疑金大人不是因病暴毙?”
“没查验过尸体,无法断言。”她头也不抬,专注地作画。
沈慕不想去人多的地方,派霍不行去金府吊唁。
他凑过来问道:“你画什么?”
叶姝影随便画画,忽然想起一件事。
“此前我们在流水山庄,有黑衣蒙面人袭击我,还扔雷火炮要炸死我们。我画了那个黑衣人的画像,到现在都没找到那人吗?”
“那人应该不在洛阳了。若真是林蓉香杀我们,替他儿子郭杰辉报仇,是不会让那个黑衣人待在洛阳等我们抓的。”
沈慕起了兴致,“我为你作画可好?”
她倒是想看看他的画功,“要我配合吗?”
“你待在这房里,做什么都行,不必理会我。”
“好呀。”
叶姝影找了一本书看,一会儿站在窗前赏花,一会儿坐在矮几前喝茶,一会儿懒洋洋地靠在门边。
沈慕柔情款款的目光追逐着她,笔走游龙似
的从未间断。
过了两盏茶的功夫,他搁下狼毫,“小影,画好了。”
她清俏地过来,目光落在画纸上。
他单臂把她搂在怀里,“如何?”
“……有点难评。”叶姝影歪着头,哭笑不得。
“为何?”
“你画我不就好了,为什么有你?”
她承认,他笔下的她,妙目流波,粉面桃腮,风姿绰约似要乘风飞去,若古画卷里走出来的仙子。
她在桃柳成林里赏花,他站在她的斜后侧,深情地凝视她。
沈慕亲亲她的鬓角,低沉道:“你在哪里,我便在哪里。”
叶姝影:“……”
乔飞羽也接到金府的丧帖,决定去溜达一圈,反正近来洛阳城平静得很,没命案。
少少念叨着极品尸体,非要跟着去。
就算不能查验尸体,闻闻那味儿也能解解馋。
金府丧乐哀鸣,空气里仿佛都浸透了悲伤。
吊唁的人来了一波又一波,说着场面话宽慰金家人。
少少趁乔飞羽上香的时机,溜到棺木旁。
棺盖还没钉死,她看金家人都没注意这边,使力推开棺盖。
“你干什么?”
一道怒喝破天而来,一身缟素的年轻公子怒目瞪着她。
她记得他是金府大公子,解释道:“我掐指一算,令尊暴毙另有内情,只要我看两眼,就能查到真相。”
差一点点就成功了,不能功亏一篑。
金城满面戾气,“不许惊扰家父的亡灵!”
“她脑子有点问题,我这就带她走。”
乔飞羽飞快地把她
拽走,“抱歉,抱歉。”
少少被他抓得手都痛了,第一次知道他的力气还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