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p>
霍刀沉厉地怒斥乔飞羽。</p>
沈慕淡漠道：“乔少卿，本座给大理寺表现的机会，你要懂得感恩。”</p>
乔飞羽冷笑着挑眉，“指挥使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行吧，我给你几分薄面，让你下台阶。”</p>
谢天等几人怒不可遏，恨不得把他拍成蒜末。</p>
叶姝影起身上前，用眼神制止乔飞羽。</p>
“指挥使，我可以把方氏交给你，但是，你可以立即派人把顾大夫人送到大理寺吗？”</p>
“你确定你抓捕的方氏是真凶吗？”沈慕问道。</p>
“方氏是真凶。”她取出芝兰露，递给他。</p>
他接过芝兰露，闻了闻，尔后吩咐下属，把苏氏带到大理寺。</p>
他问：“你审问过方氏吗？她为什么毒杀如兰？”</p>
“还没审问。”</p>
“不如一起去审。”</p>
叶姝影正有此意，跟他一道前往大牢。</p>
乔飞羽担心她吃亏，亦步亦趋地跟着。</p>
沈慕蓦然转身，冷沉道：“闲杂人等回避。”</p>
乔飞羽：“……”</p>
“这是大理寺，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你管得着吗？”</p>
“你大可试试。”沈慕浑浊的嗓音有如天地洪荒里的洪流。</p>
少少拎着乔弱鸡离开，“没本事就少放点屁。”</p>
当着鬼面阎王的面，乔飞羽被女下属欺负得这么惨，脸面碎了一地。</p>
他恼怒地拍出一掌，她敏捷地避开，他趁机溜开。</p>
“以后不准拎我，也不许欺负我！”他指着她的鼻子，面寒如铁。</p>
“能的你。”</p>
少少惊奇不已，乔弱鸡脾气</p>
见长嘛。</p>
不过，这阵子他倒是勤奋又励志，一有空就练功，挥汗如雨也不停歇。</p>
他掌握了黯然销魂掌的要诀，有不少长进。</p>
大牢。</p>
方氏安之若素地待在阴暗潮湿的牢房，听见有人来了也未曾动弹一下。</p>
沈慕问道：“方氏，你是顾家二爷的夫人，为什么毒杀顾大爷的姨娘如兰？”</p>
“你们设局让我入坑，应该也有本事查到我毒杀如兰的缘由。”方氏冷寂的声音在大牢回响。</p>
“此时你不说，到了阎王殿，他们可不会有我的好脾气。”叶姝影清冷道，“我亲眼看见，阎王殿有上百种刑具，多的是你从未见过的。”</p>
“我不会给他们用刑的机会。”方氏似笑非笑。</p>
“到了阎王殿，由不得你。”叶姝影道，“你毒杀如兰，赵府的凶手毒杀梅清秋，孙府的凶手毒杀李静柔，戴府的凶手毒杀念夏，魏府的凶手毒杀梦云，是不是？”</p>
“你猜。”</p>
“你们五人，把毒草千叶红的汁液添加在头油里，如兰、梅清秋等五人用了头油，大约二十日后便会毒发身亡。”</p>
“叶少卿果然名不虚传。”</p>
“其他四个凶手是谁？”</p>
“叶少卿神通广大，相信你很快就能把所有凶手抓捕归案。”方氏侧头，眼角露出一丝诡秘、阴冷的笑意，“等你查到其他人，我再和盘托出。”</p>
“你当真以为本座不会对你用酷刑吗？”沈慕狠戾道。</p>
她闭了眼，语声轻淡飘忽，“要杀要剐</p>
，悉听尊便。”</p>
叶姝影给他使眼色，一道出去。</p>
来到外边，他问：“叶少卿有何想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