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飞羽把受伤的少少背回荣安侯府。</p>
小影和洛风都还没回来，他吩咐丫鬟立即送来纱布和温水。</p>
少少伤在左肩背，此时疼醒了，小脸苍白无血，额头布满了豆大的汗珠。</p>
她给自己把脉，叫他去拿伤药。</p>
“伤药在哪里？”乔飞羽看着她的伤口血肉模糊，慌急得手足无措。</p>
“梳妆台，第二格屉子，玉青色小瓶。”</p>
她的声音从未有过的轻软无力。</p>
他找到了玉青色小瓶，“如何上药，你教我。”</p>
少少轻缓地解了衣裳，露出大半身子。</p>
冷瓷般的白光刺着他的眼眸，乔飞羽本能地挪开视线。</p>
“先清理血污，快点。”她深深地拧眉，催促他。</p>
“要不……让丫鬟给你清理伤口。”乔飞羽实在不想占她便宜。</p>
这时，丫鬟送来一盆温水和纱布。</p>
听了他的话，她看见血淋淋的伤口，骇然地摆手，“奴婢不敢，奴婢怕血。”</p>
话音未落，她就跑出去了。</p>
少少扣住他的手腕，咬牙道：“快点！”</p>
乔飞羽深呼吸，闭眼，再睁眼，把软巾弄湿了，擦拭血污。</p>
“你忍着点。”</p>
他只是看着，就感觉自己全身都在疼，手抖得厉害。</p>
她有气无力道：“你是挠痒痒吗？用点力。”</p>
清理了伤口，他紧张得汗流浃背。</p>
把伤药倒在伤口，接着是包扎。</p>
乔飞羽尽力不碰到她细滑的肌肤，但还是无可避免地碰触到。</p>
“我不是故意的。”</p>
“专心点。”少少快撑不住了。</p>
这不是寻</p>
常的刀剑伤，而是气刃造成的伤，不仅耗神、耗体力，而且对真气不太友好。</p>
他把纱布缠了几圈，最后打个结，总算大功告成。</p>
“你要不要喝水？我给你倒。”</p>
“先扶我趴着。”</p>
少少慢慢起身，在他的搀扶下趴在床榻，把软枕压在下面。</p>
乔飞羽把一杯茶水递到她嘴边，“喝吧。”</p>
方才他看见，她肩肩的乌青纹样比上次清晰一些。</p>
方框里的图案是鹰头，好像还嵌着一个字。</p>
但这字看不清。</p>
从形状看，像一枚印章。</p>
印章应该不是胎记，而是烙印在她的后背。</p>
他忽然想起，这印章的图样好似在哪里见过。</p>
少少喝了两杯茶水，依然很不好，“我说，你写药方。”</p>
乔飞羽取来纸笔，写下药方，吩咐丫鬟去抓药、煎药。</p>
“你后背的纹样不是胎记，是印章吧？”</p>
“印章？我不知道。”她迷迷糊糊地说道，“什么样的？”</p>
“我画出来给你看。”</p>
不一会儿，他画好了，拿给她看。</p>
少少看了一眼图样，喃喃道：“我六岁时，檀老爹把我捡回去，多多跟我一起沐浴，她看见我后背的纹样。当时我还小，看不出是印章。你如何确定是印章？”</p>
“印章不都是这样的吗？上次的确不太清晰，这次我看出来了。”</p>
“我看了你的屁屁，还看过你的身子……你也看了我的，扯平了……”</p>
少少的声音越来越轻，睡着了。</p>
乔飞羽静静地凝视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