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我看你是欠打。”
赵无垠看着眼前的血池,这洞里实在污糟的厉害,旁边摆着一大堆药炉,丹药却都不见了,看来那群人早有预料,提前撤离出了这里。
赵无垠想着,抬手将那些药炉毁去,以防被有心人利用。
真气一扫,那一排排药炉都破碎开来。
至于这血池…只能等一会将那人送出去,再处理了。
想着,赵无垠朝外边走去。
见来人毫发无损,容年也放下心来,看来这洞里应该没什么东西了。
“赵道友,刚刚是怎么回事?”
“毁去了一些药炉。”
容年点点头,想来就是炼制血丹的药炉。
赵无垠手里拿着珠子,容年总算看到些亮光,出去的路上,总没有那么怕了。
谁知道他这一松懈下来,蛊虫便犯了…
“糟了…”
“啊,不会吧容年?!你又要晕了?”
“怎么了?”见身后的人跟不上,赵无垠转身查看情况。
“我…我…蛊虫…”
容年趁着还清醒,嘴里吐出几个字。
赵无垠明白过来,他这是蛊虫犯了,在先生的计策中,这香炉加银针应该能撑很久,只是他俩拖延太久,这蛊虫嗜血之势又占了上风。
容年失去意识,再睁眼,嘴里只嚷嚷着血,要喝血。
赵无垠一掌将他打晕,只是蛊虫的副作用让容年的身体不停的抽搐着。
容年抽搐的厉害,赵无垠没办法,只得抱着容年轻轻的安抚着。
看着还有些路段,走回去是不现实了,只得背着容年御剑朝府邸飞去。
“几位稍作歇息,待天亮我们一同去见那位太子殿下吧。”先生说道。
几人点了点头,这府里厢房众多,总归是有地方住的。
鲤鱼没把自己当外人,随意找了块地方就仰面躺下了。
见他这么自如,白烁跟落九青也没客气,出门找了个厢房就歇下了。
“不歇息吗?”白烁满意的看着自己铺的床铺,却发现落九青站在窗边发愣。
“哦,我来了。”
“在看什么?”白烁发现他似乎心里藏着事。
“我总觉得…那位太子殿下身上的气息…我似乎在哪遇见过。”落九青笑了笑。
“你坠落蓬莱洲的那些年,遇见过不少凡人吧。”白烁摩挲着下巴说道。
“你说的也是,明天见见就知道了。”落九青不再想。
说是歇息,其实就是两人并肩坐在一起打坐修行。
月落西山,赵无垠这才带着容年归来。
鲤鱼躺在容年的床上睡的不亦乐乎,赵无垠看着床上的鲤鱼,一阵无奈。
想了想,还是把这小子一脚踹下床。
“嗯??谁敢偷袭我?”鲤鱼被这一脚踹个正着,坐起身来,就见到赵无垠背上背着一个人,他赶忙让开。
赵无垠将容年放在床榻上,鲤鱼凑近来看,发现是那个凡人公子。
“他这是怎么了?”鲤鱼见他睡得不安稳,眉头紧皱。
“蛊虫犯了。”赵无垠没多说什么,坐在床边,抬手将真气注入容年体内,这才压制住容年体内的蛊虫,容年脸色总算好些。
“喂,你们到这里来,是不是说明容年也在这。”鲤鱼靠在窗边发问道。
“嗯,至少白烁是这么说的。”赵无垠没打算瞒着他。
“以你的实力,找个人还不容易,怎么还没找到。”鲤鱼似有嗤笑的意思。
赵无垠回想起白烁所说的话…
“那契约断开了。”
断开了…
赵无垠没把这事告知鲤鱼,只是默不作声的坐在床边,看着昏睡的这人。
“喂,说话呀。”鲤鱼见赵无垠不回话,自讨没趣,翻窗出去,找地方另居了。
“你和他很像…”
赵无垠伸手抚上他的面庞,这张脸…
“你会是他吗…”
好似在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