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娘笑了笑,对他是越发满意,难得在这个世道,还有这种男人存在。
素娘唯一遇见的一个,还是她死去的前夫,就是因为体会过,所以她才希望俩人能在一起,互相之间有个照应。
这样的人,才是梨初的依靠。
溪之涣年纪不大,饭量倒是不小,梨初每次出门采办都往大件的买。
串门回来后,她手里多了一把拨浪鼓,轻轻摇着,“笑一个,娘亲就给你玩~”
“阿巴巴巴。”崽子吐着口水,伸手想抢。
“啧,怎么跟你那死爹一个德行。”梨初嫌弃道。
远在京城的男人猛的打了个喷嚏。
他自己都被这动静惊到了,小心翼翼的将桌案上的画像收好,还有他在洞中寻到的珠钗,犹如珍宝放在心口。
阿度上前关心:“主子,咱就唤李太医瞧瞧成吗?”
这些日子,宋言礼瘦的厉害,他满脸疲惫,挥手让他下去,“我没事,不用。”
阿度沉默。
他退出御书房,低头沉思,他在脑海中想过无数次,洞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想到那摊血迹,和撕碎的布料...他印象深刻,正是她穿的衣裳。
阿度只要想到她遇害的场景,心就猛的揪起,愧疚,压迫的他喘不过气,他后悔,不该把她一个人丢在那,不该赌她胆小会老实待在洞中。
也不该盲目自信,赌这个地方无人知晓......
殿下虽然从未埋怨过自己...但他们这二十几年的主仆情谊中,隔阂已经产生。
就算宋言礼亲口说过不怪他,阿度也做不到当真。
......
“过来吃饭!”素娘见她回来喊道。
“来了。”
溪之涣抬出梨初制造牌婴儿椅,她将崽子放下。
端起碗就开炫。
“多吃点。”
“您也吃。”
“行,你们不用劝,我知道多吃点。”梨初见俩人客气来去,直接被无视的她,自答道。
“噗。”
晚上时,梨初的房间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她抬头又放下,继续绣着小肚兜。
懒得搭理。
裴延站在墙外等了半天,他望着被插满碎瓷碗片的墙面,不用想,就知道在防谁,他深吸一口气还是选择直接翻墙。
溪之涣在房间想了半天,他拿着攒了许久零花钱买的发簪,决定今天就送给她,只有晚上的时候,他才有能和她坦白的时间,与勇气。
白天素姨在,他不敢顶风作案。
他悄咪咪打开门,动作轻缓的往梨初房间走去,见房间还有烛光,他知道她定然没睡。
他心情激动,其实如果不是今天素姨意味不明的眼神,他今晚也不敢有动作,但素姨都默认他们相处了。
定然也会愿意将女儿嫁给他的!
他只需要证明给她们看,他是值得梨初托付终身的人!
他抬手欲敲门。
“咚!”
裴延稳稳站立。
俩偷鸡摸狗的男人互相对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