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摇了摇头,“由于我们的shoppgall是独立于步步高超市的,而且我们的“异业联盟”目前还只在潇湘合作,暂时没收到什么不好反应。”
“不过随着双方的步子越迈越大,我们要是不能很好的达成合作意向,迟早会为市场竞争反目。”
“嗯”,林义接着又说,“国内市场这么大,也不是哪一家就能吃完的,我们将来的竞争肯定难以避免。但也并不是说没有合作基础的,求同存异嘛,总会有共赢点的。”
苏温听出了林义的潜在意思,于是问,“将来如果要合作,你倾向于选择哪家?”
林义回忆了一番自己知道的关于苏宁和国美的重大事件,最后说,“国美的黄老板虽然很有能力,但也是个心很大的人,估计不好合作。”
对这个选择,苏温也不意外,“在我看来,国美、苏宁都没太大区别,都是虎豹财狼。只是国美的黄老板年轻气盛,锋芒毕露了一些。”
接着女人又说,“我们超市也好,购物中心也好,电器都只是一块小拼图,没必要针尖对麦芒,低调发展就好。”
对此林义也是认同她的观点,毕竟像这样的shoppgall十年内又能开几家?
20年内能在南方沿海的各大一线大城市安家落户就是谢天谢地了,这样满打满算也就10家左右。
想到这,林义也说,“出发点不一样,追求的理念也不一样,到时候看具体情况再定吧,但我们必须未雨绸缪…”
女人点点头,又提了一个建议,“我这段时间在想,shoppgall要不要换个名字。”
林义一愣,随即明白了她的想法。正所谓树大招风,现在已经有了步步高电子和步高超市一系列步步高开头的产业,要是再加个步步高shoppgall确实不太安全。
思考了一会,林义说,“你这想法不错,正所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趁现在船小好调头,还来得及。
虽然这样子不能让步步高这个品牌更加效益化,但也是没办法的事。身在局中就得先想法子护住周全。”
苏温问,“那叫什么名字合适?”
“shoppgall不是挂到方源资本名下了么,你可以根据自己喜好取个名字?”
女人眼睛一亮,“欧尚如何?”
林义顿时无语,上次注册投资公司的时候,女人就青睐这个名字。现在又提出来,这是有多钟爱啊。
不过转头一想,欧尚购物中心确实比步步高购物中心好听不少,感觉名字都上升了一个档次不止,有点潮流的味道在里边。
随即拍板道,“那行,就欧尚吧,你尽快去变更相关手续。”
说到这,随即又揶揄说,“成了我的人,果然就不一样了,会替我考虑了。”
对此,苏温只是抿着茶水静静看了会林义,然后就绕过他,出门而去。
…
晚餐是在路边的米粉店解决的,看到白花花的高汤,林义一口气放了剁辣椒、辣椒酱、油辣椒三种不同风味。
瞬间汤就变成了红色,食欲大增。
而苏温截然相反,清汤寡水吃的也是津津有味。
林义问,“你平时也吃点辣椒的,怎么这次一点都不沾了?”
对此,女人只是莞尔一笑,不做回答。
看这样子,林义好像明白了什么,连忙问,“你有了?”
苏温盯着他面部表情观察了会,然后摇头说,“不知道,生理期还没到,不过我的做好准备。”
逮着她的小腹喵了又喵,林义哀叹一声,“那今晚我是不是要独守空房了。”
对这话,苏温都懒得搭理,低头一根根吸着圆粉,装着没听见。
米粉这个东西,碰到好吃的让人欲罢不能,连汤都得喝掉。要是运气不好,店家不太会做的,那真的是和吃塑料没大差别。
记得高一开学那会儿,林义在食堂第一次接触米粉,那白嫩嫩的一把米线躺在碗里,没一点味道,还不如喝碗开水。
而周边人却吃的很美味的样子,那时候是真的想不通,那些人怎么爱吃这鬼东西。
但有一次,饥肠辘辘的在火车站吃了一碗又麻又辣又香的米粉后,也是彻底爱上了这食物。
感觉米粉就像香菜一样,越吃越喜欢,越是喜欢越是吃。门外的人体会不到那种乐趣的。
干巴巴赶到羊城天河区,本来晚上是想玩俄罗斯方块的,嵌入消行,嵌入消行,那是多美妙的乐章啊。
但观苏温那个小心翼翼的样子,是彻底没戏。
接到光头电话,说最新一批图书到货了,问林义要不要过去看看。
想了想,离开学也没几天了,于是返回工地的临时办公室,对着沈柯说,“安排个车送我回书店。”
沈柯想了想林义一直追求低调的性子,顿时说,“林总我开车送你吧。”
“你忙不忙?”
“手头上的工作暂时告一段落,不忙。”
“那行,就你送我吧。”
车上,林义问沈柯,对外联络的工作辛不辛苦,吃不吃的消?
女人说还好,就是应酬要喝酒,有时候遇到不开眼还得费一番功夫应对。
对此林义也是鼓励一番,倒是不担心她吃亏,这山东姑娘的酒量和身手自己是见识过的,很厉害。
…
光头虽然看起来人高马大,生的简单粗鄙。
但却有一颗细致的心,书店生意在他打理下也是蒸蒸日上。虽然整不了大钱,却也能给林义带来一笔不小的生活费。
过目一遍图书,甚是满意,林义赞叹说,“你这是借鉴了多少书店的宝贵经验啊?”
光头立在一边傻呵呵直笑。
“以后书店的事情你就和吴芳芳商量着做主吧,只要定期给我一份财务报告就行。”
听到这信任的话,光头也是开心的点点头。
冲个澡,在三楼的隔音卧室里饱饱的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看下时间。
已经7:32了。
在这个5点左右就大亮了的夏天,林义觉得自己的生活实在是腐朽。
联想到每次在苏温身上折腾个3次4次就腰酸体乏的,实在是不应该。
心想为了自己的美好生活,也是得好好锻炼了。
一连几天下来。早上跑步,上午看书充电,中午喝茶,下午看会书就跟着光头练身子,晚上洗了澡也是喝茶看书,日子过得甚是惬意。
又是一个下午,气喘吁吁的林义再次跟着光头锻炼的满头大汗,放下健身器材,坐一边问,“你媳妇要生了吧?”
光头给林义一瓶水,说:“医院给的预产期是下个月3号。”
“行,到时候请我吃喜糖,给你封个发红包。”
“要得。”
离开学的日子还有2天,吃过早餐,和大长腿打个电话后,又一次走进中大散步休闲。
却不曾碰到了卢博士,只见后者背个单肩包,急急忙忙的低头往外边赶。
“卢老师。”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卢博士一愣,立马停住脚步抬头,一眼就看到了隔着电线杆的林义。
顿时扶个眼镜笑说,“你来这么早啊,现在有时间没,?”
林义点点头,心想对方一见面就邀请自己,应该是有事。
于是说,“刚吃完早餐,来这里散个步。”
见状,卢博士走过来就揽着林义胳膊往停车场走,“先跟我去处理点事,等会我们好好喝一杯。”
听到好好喝一杯,林义猜测这卢老师应该在股市里斩获不少。
跟着来到车上,卢博士果然提到了股市,“今年的行情是真好,我一共入手了3支股票,每支都出人意料的爆发了。”
林义眨眨眼,心想现在就是一条猪来买也会挣钱,反正没什么细化操作,买买买就对了。
一路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絮絮叨叨,车子终于来到了滚圆开的酒楼。
刚进一楼大厅,林义就听到了二楼的吵闹声。滚圆咆哮的声音甚是大,伴随着的里边还有碗筷落地的声音。
两人对视一眼,急急顺着一侧的楼梯往上走。
二楼人不多,就焦思佳导员,和唐奇夫妻在劝架。看来酒楼的员工都被打发出去了。
满地都是破碗片和筷子,中间偶尔还横卧着几个凳子。
碎片一边是滚圆妻子楼经理,长发飘飘,漂亮的脸蛋上满是怨气。而女人旁边立着一个半大的小女孩,在那里哇哇大哭。
而碎片另一端,面目狰狞的滚圆好几次想过来打人,但奈何被唐奇三人死死的拉住,不让动分毫。
经过一番了解,林义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滚圆的女儿今年5岁,不管走到哪里总是会吸引众多的目光。因为女儿真的长得太好看了,就像是一个洋娃娃一样。
有着白皙的皮肤,大大的眼睛,再配上一头乌黑的长发,完全就是个标准的美人胚子。
这当然让滚圆非常自豪,可是大家在夸奖女儿的颜值之后又总是会开玩笑的说和滚圆长得一点儿都不像。
时间久了,玩笑开多了,这不免让滚圆有所疑虑。
听到这,林义看了眼那女孩,实在是漂亮。心想滚圆担忧其实并非没有道理,因为女儿不管从哪一点看,和他没有丝毫相像的地方。
为了打消心中的疑虑,滚圆私下里带着女儿去做了亲子鉴定。可是结果竟然和他所担心的一样,孩子不是亲生的。
拿着这份亲子鉴定,滚圆恶狠狠地把它摔在了妻子楼经理面前。于是有了之前吵架打人的一幕。
经过众人一番调停,之前一直气的不说话的楼经理也开口了。
“这份亲子鉴定是怎么回事我不知道,但我告诉你,滚圆!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
听到这话,好不容易被按压下去的滚圆顿时怒火攻心,起身就要发作。
好说歹说,众人才又让他安静下来。
卢博士说了一堆好话,但这对夫妻都在气头上,谁也不服谁,谁也不想开口。
让人头疼的不行。
看着亲子鉴定,林义就想起一个新闻。
说有一个老太太带着孙子偷偷去做亲子鉴定。第一次把自己大儿子头发递进去,等到的结果是“无血缘关系”。
然后第二次把自己二儿子的头发递进去,也没血缘关系。
第三次把三儿子的递进去,也不是。
老太太回到家里郁闷了很久,心想这出了怪了,难道这大孙子是野生的,不是自家的种?
后来看到自己老伴出门运动去了,灵机一动,弄了点他的头发递进去。
后来结果出来了,只见白纸黑字上,有一个醒目的印章,里面有“确认血缘关系”六个大字。老太太当场就晕倒了。
…
想到这里,林义问滚圆夫妻,“你们孩子是在医院生的吧?”
楼经理点点头,说是。
林义又说,“我想会不会是你们闹乌龙了,孩子说不定在医院抱错了呢。”
哪知道滚圆闷声闷气说,“谁知道!”
看着自己丈夫不依不饶,楼经理被气的浑身打颤,后面指着滚圆一字一字说,“姓滚的,你给我等着,老娘这就去做亲子鉴定。”
说着气呼呼的就带孩子离去了。
众人也不好阻拦,毕竟这干系甚大。
几天后,结果出来了,楼经理还真没出轨,那女儿不是亲生的。
后来两人赶紧找到医院联系,医院方面也非常慎重,经过多方调查,终于找到了当时和滚圆妻子一起生孩子的那个产妇。
事实证明两个孩子真的被抱错了。不过由于已经养了5年,他们对孩子都有了感情。再加上这小女孩真的漂亮。
不打扰那对夫妻,偷偷看了看自己那个相貌像自己的女孩后。滚圆心一横,“不换了,老子就要这个了。”
楼经理再次气的吐血,把手指钉在滚圆额头上说,“你有本事,就陪我再生个。”
一身冷汗的滚圆,顿时被吓得屁滚尿流,拾掇拾掇就跑了。
几天后,滚圆打电话给林义,说请喝酒。
…
下午有2节管理课,是和管理1班一起在大教室上。而任课教师竟然是卢博士,真是把林义高兴坏了。
心想这课怎么样也不会挂科了吧。
一进大教室,孙念就没脸没皮的坐了过来。
这女人一点也不害臊,根本不怕众人玩笑。我行我素地给两宿舍的人发完辣椒糖后,悄无声息里给林义递了张纸条。
只见上面写着:
临湖门外是侬家,郎若闲时来吃茶。
黄土筑墙茅盖屋,门前一树紫荆花。
林义顿时无语,这女人胆子也太大了。
这首诗词翻译过来就是:
在靠着湖的那边是我的家,如果大郎你有空的话,可以过来喝茶闲聊。我家是用黄土筑的墙,用茅草盖的房屋,而在家门口,有一颗开着满树紫荆花的树。
于是也回了一张纸条,写着“能不能学点好,古人约炮的艳诗你也拿出来显摆,要点脸吧”。
孙念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写下三个字,“约不约?”
林义不理。
女人又来一张纸条,还是“约不约?”
不理。
接着女人又写到“不约我答应别个了”。
林义看了眼,把纸条一扔,懒得跟她浪费时间。
没成想第二节课,孙念后面还真跟了个屁股。
一落座,这女人就给林义一个挑衅的眼神。意思是说“这个男的好看吧”。
卢博士不愧是世界顶尖大学毕业的,2节管理课在他口里,一点也不枯燥。
就算林义这种职场老油条,都不得不说人家是真有两把刷子的。
两节课一晃而过,把书本给大长腿带回宿舍后,就蹭着卢博士的车子去了外边。
在路上,开车的卢博士问,“你现在有多少本钱?”
林义一木,心想这么直白地问人家钱,是不是太唐突了?
按道理以卢博士做人的水准,不应该啊,难道…
于是试探着问,“万科的原始股有戏了?”
卢博士通过内视镜看了眼后座的唐奇,点了点头说,“根据滚圆透露的口风,应该是有了,但是具体多少,等会就知道了。”
车子越过滚圆开的酒楼一直往前走,林义问,“今天不去他家酒楼了?”
卢博士也是迷糊,“不清楚,我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于是偏头问后座的唐奇,“你知道怎么回事么?”
唐奇摇头,“我也不知道。”
莲香楼,羊城一家老子号酒楼。
踏着古香古色的木制楼梯,推门进到二楼的一个包间,只见滚圆在那里大喀喀地迎面而坐。
让人林义几人大感诧异的是,此时无喜无悲的滚圆竟然剃了个光头。要知道他以前可爱惜头发了,走哪里都是骚包的不行,满是发蜡。
落座,卢博士率先揶揄,“怎么着?打算当和尚了?”
滚圆摇了摇头,对着门外喊一声“上菜”,然后就沉闷的说,“今天这顿饭可能是我今生最后请你们了。”
几人面面相觑,还是唐奇忍不住,试探问,“你这什么意思?要搬走了?”
滚圆摇摇头,叹口气说,“就是字面意思,我可能活不了几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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