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师公寓,四楼。
吃完饭,金妍没有一点大小姐架子,亲力亲为的收拾塑料袋、碗筷,然后又是拿抹布擦拭茶几。
女人在客厅厨房来来回回,一脑金发随意拢在脑后晃晃荡荡,还别说,平时规矩的知性女人干起家务活来特有一股味道。
别样的味道。
尤其是想到她舅舅是深城二把手,父亲是驻欧大使,这样一层光环笼罩下,征服这样一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独生女似乎真的挺有成就感。
思绪到这,本来累了的老男人,吃饱喝足后竟然又有点食髓知味了,望着她的背影,望着望着,眼睛开始发光。
某一刻,当金妍拿着拖把开始清理茶几周边时,老男人腿一勾,从腿的间隙中穿过,勾住女人。
突如其来的异样,拖地的金妍情不自禁低头往神秘地方一看,接着就无语了。
金妍回头问:“我这一天洗了三个澡了,你就不能歇歇?”
林义眨巴眼说:“你想什么呢,我只是喜欢和你这样。”
金妍盯着他瞅了一阵,又收回了头,破天荒的不再言语,也不阻止他,这和她平日里的气质很不符。
啧啧,林义看着她的侧脸,算是明白了,其实不止自己喜欢,她也喜欢两人耳鬓厮磨,甚至喜欢耳鬓厮磨更甚于直接发生关系。
得了暗示,那他就不客气了,一点点,一点点,试图慢慢勾过她。
不过金妍默许归默许,却也不迁就,抗拒着硬是不过来。
如此试了几次都没用!
没得法,最后老男人来瘾了,干脆直接起身,从后背抱住她,手也没停着,对准了领口...
金妍重重抿嘴盯着他的手,过了一小会儿后就问:“你手机今天还没开机的吧?你就不怕她找你?”
“得了啊,收起你的小心思,别试探我了,在你这,我还哪敢开机呢。”说着,林义对着她耳朵吹口气,呢喃道:
“我好像发现了你一个了不得的事情诶,每次我和你亲密无间时,你貌似都喜欢提艳霞,你这是什么心态?”
听到这话,金妍瞬间青筋毕露,小暴脾气的,双手立马去抽衣服里的那只手,只是试了几次抽不动,不得已就死死按压住。
最后回身怒视他:“出来!”
林义瓮声瓮气,闭上眼睛说:“年纪轻轻的别这么大火气,我不说话就是了,专心致志就是了...”
两人对峙一阵,但面对林义这样的老赖祭出四两拨千斤的招数,金妍顶多雄赳赳气昂昂十分钟,临了脸皮薄的只能败下阵来。
感受一番身体传来的异样,脸红红的金妍索性把手中的拖把丢了,双手把外面的秋衣外套裹好、环住。
然后定定的站在原地,双眼目视自己衣襟,咬着红唇不再说话。
...
穿过北门,大长腿和冷秀一前一后不紧不慢走着,安静地没说话。
话痨的冷秀倒是想说话来着,可是当“王婆”的事情败露后,也识趣的不敢再惹艳霞了。
至少短时间内是不敢再惹了。
不仅乖乖地送上了手机,还乖乖地像跟屁虫一样跟在后头。
看着前面这高挑却有点单薄的背影,冷秀第一次觉得:这真的不是一个善茬,是一个经历过残酷的斗争的高手,金妍同志不一定奈得何。
随后冷秀望了望天,不禁又想:都这时候了,那两个东西应该知道收敛了吧,别还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在一起搞东搞西才好。
冷秀心里祈祷:拜托呀!你们要有危机感啊,最好是不在房间里啊!或者在房间也是正儿八经的聊天,千万别动手动脚啊!不然我没办法圆场了,我今后的日子就难咯...
不大会功夫,两人来到了教师公寓楼下。
大长腿停住脚步,四下环视一圈,然后找准一颗树下的刀疤,走了过去。
见到准老板娘直直地杀过来,刀疤暗暗叫苦,瞄一眼楼上,好想立马打个电话给林总通风报信,告诉他敌袭!敌袭!紧急掩护撤退!
可这也只是想想,刀疤还真不敢当着邹艳霞的面通风报信。
因为他知道邹艳霞在林总心里的分量,有些时候,刀疤宁愿得罪老板,也不愿意得罪这未来的老板娘。
更何况,鬼晓得林总的电话打不打得通呢?
不能冒风险,不然两面不是人。
大长腿走过来,盯着刀疤眼睛平静地看了几秒,就说:“你也不容易,在这站一天,应该很累了吧。”
面对这剜心窝的软刀子,刀疤有苦说不出,只能憋着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