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诸不息,寒暑推移,日子过的极快,宫墙外的叶子又绿了春水,沈娇春乏,越是懒得走动。
“娘娘不出去走走,御花园枝头的红杏都快窜出来了。”
杏儿笑着问。
沈娇眉尾轻挑。
杏儿抿唇忍着笑,“昨日有个婢子在御花园跳舞,据说引动了蝴蝶围绕,后来被皇上打了板子撵出宫去了。”
这就是滋生出不该有的野心的代价。
在宫里伺候这么些年,谁还不知道皇上一心一意只对娘娘,但凡动了不该动的心思,那都没有好下场。
入了宫,还是安分点好!
“佑安昨夜也没跟本宫说一声。”
“许是皇上怕又被娘娘赶去偏殿吧。”
杏儿调侃一句。
沈娇轻瞪她一眼,“人呢?”
杏儿知晓这不是问的那婢子,便应道:“皇上在仁和宫教导太子爷功课。”
沈娇揉了揉额角,坐在凳子上由着杏儿为她梳妆打扮,“他又去折腾君临了。”
傅佑安对君临倒是抱有极大的期望,刚生下来,就敢命名为君临,摆明了这位就是未来的皇帝。
不过说到底,君临今年也不过才三岁,哪能让他这么折腾。
“走,去仁和宫。”
沈娇起轿去仁和宫,刚走进,就听得傅佑安在念,“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曰月盈昃,辰宿列张……”
小君临乖乖的跟着念,奶声奶气的光是听着就叫人心软。
沈娇进了门,“不是说好等君临四岁再教吗?”
傅佑安见到她就慌张把书往下一压,抬手抱起傅君临,“我又没教什么,逗逗他玩罢了。”
傅君临是个沉稳性子,他淡淡看一眼傅佑安,把书又翻开,张嘴背了一段千字文。
然后摆脱傅佑安的怀抱,快步走到沈娇面前,“娘亲,父皇教我好几天了,我背的不好他还要骂我。”
沈娇怒目瞪向傅佑安。
傅佑安连忙摆手,“这小子诬赖我,我就今天才教他,哪有什么好几天。”
“娘亲~”
傅君临小小的手掌攥着沈娇的袖子撒娇,圆嘟嘟的脸颊鼓起来,沈娇忍不住上手捏了两下。
触感好极了!
“乖,咱不带你父皇玩。”
沈娇抱起傅君临就往外走。
傅君临背着沈娇,朝傅佑安得意笑开,一边软软糯糯的道:“娘亲真好,我最喜欢娘亲了。”
傅佑安:该死的!
早知道会生出个跟他抢娇娇的人来,他还生个屁。
还不如断子绝孙算了!
傅佑安磨了磨牙,自打这孩子出生之后,他多久没跟娇娇过二人世界了。
坐在原地,他是越想越气,赶紧三步并做两步追上去,一手将傅君临从沈娇怀里抱走,“都三岁了,自己走。”
沈娇垂眸,睨了眼他衣袍上沾染的墨痕,意味深长的看向一脸不满的傅君临。
傅君临连忙露出一个笑,“娘亲,我不是故意的,我拿不稳笔。”
沈娇无语。
拿不稳是假,故意整佑安是真。
这父子两可真是……令人头疼!
看来儿子智商太高也不是什么好事啊!
三人玩了没多久,傅佑安就被叫去处理朝政了,他走的时候,傅君临恨不得鼓掌欢送。
傅佑安其实也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