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稠在董卓军中并不是最顶级的将军,就是董卓自己都比他强上一些。其余比如说徐荣,张济,郭汜等人更不必说。除此以外更有李傕。到是华雄和董卓的另一个女婿牛辅留在西凉军中,没有一同来洛阳。
就是身为谋士的李儒,由于旁观者清,看到樊稠不如平时战阵一般,呼喝酣斗,而是一声不吭的奋力拼杀,就已经觉得不对。
沉稳的李傕还没开口,有些鲁莽的郭汜就说出了不妥。
怎么都想不到会是如此这般情景的董卓,怎么会想不到樊稠落败之后的命运?看看满脸微笑站在一旁的鲍鸿,就知道,如果杨烈重伤或者杀了樊稠,鲍鸿绝对会站在杨烈一边的。
而且,杨烈可是雍门的城门候,这里正是杨烈的职责范围。而樊稠无端挑衅,如果胜了,倒还好说,如果落败,哪怕是有所死伤,就是天子绝对不会责怪杨烈的。人家这是忠于职守,而自己本就出身西凉,不被朝中大臣以及天子所看重。到时候,即便是自己为樊稠喊冤,但结果如何,还用说么?说不定刚刚到手的凉州刺史都会因此丢掉。
虽说凉州刺史不过是区区六百石的职位,但它确实监督西凉各处的一个要职,虽然品级不高,权力却重,加之自己本就出身西凉大族,有着底蕴,能够做了凉州刺史,那绝对是一个极好的发展壮大自己势力的机会。就是一郡太守都比不过这个刺史对自己有用。
所以,董卓在得到提醒之后,马上说道。
“去救下樊稠,顺势给那小子一点教训。”
董卓没有点名,却是谁都明白,这是对于西凉军中,最为出色的大将李傕说的。
李傕本是前汉将军李广的一个分支,不但练兵有方,就连自身也有着一身的好武艺。所以董卓才会直接逃李傕出手。
但旁边的徐荣却是直接开口说道。
“不妥,看那小子的属下,李傕将军一旦出手,恐怕他们也会动手,这里可是雍门,他们是城门屯兵。”
进过徐荣这一番劝阻,大家顿时一惊,光顾着紧张樊稠了,却没有顾得上查看周边,城门屯兵是干什么的?守城的,自然不缺强力的反击手段。而且还都是远程大威力的那种,强弩在军中一惊算是利器了,但在守城屯兵之中,属于寻常,他们的大杀器,可是床弩以及别的什么。
再看看那密布的拒马以及近在大家头顶不远处的望阙,不用仔细查看,就能知道,那些地方里面,绝对有着对准他们的强弓硬弩,一旦有人敢与对他们的军侯不利,本就是杨烈属下的那些屯兵,绝对会毫不留情的予以攻击的。这是大汉军律所规定死的。
主将危机,属下不救,绝对的死罪。
而且再看就是在对面布阵的那些杨烈属下的骑军,虽然绷着脸,看不出什么表情,但仔细观看,他们的兵器交于左手,而在便利的右手之中,居然都各自握着一杆短矛,矛头处的寒光表明,那绝对是一种可怕的武器。
都是军中宿将,自然知道,短矛最利投掷攻敌,但一般是某些别出心裁的武将的爱好,留作杀手锏的那种,谁会想到,杨烈军中,居然会配备给骑军作为制式兵器,如此说来,绝对经过严格训练的骑军,如果一起攒射,投出手中短矛,想想如雨的利箭的可怕,就会明白,同样一百多支短矛,形成的那个打击范围里面,即便是军中猛将,披甲执锐,恐怕也很难逃脱。
面对这种打击,唯一的应对,就是躲开,根本不敢硬抗,就是军中铁盾,恐怕都挡不住沉重的短矛攻击。
“这么阴险?”
所有人看到这一幕,都倒吸一口凉气,这种布置,在大军混战当中,恐怕作用不大,但是一旦在这种临阵斗将,小规模狙杀当中,绝对相当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