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军五校,乃是北军五营禁兵统兵官的合称。前汉本有北军八校,但到了光武帝时候,精简官兵,于民休养生息,所以只编组五校尉。即省中垒营,保留屯骑、越骑、步兵、长水、射声五营。并将原胡骑营并入长水,虎贲营并入射声营。五营校尉秩比二千石,官显职闲,而以秩六百石的北军中候一人,监五营禁兵。每校尉下属有司马一人,秩千石。
其中,屯骑营,以汉人骑兵为主要士兵来源。越骑营,以归附越人骑兵为主要士兵来源。步兵营,西北材官为主要士兵来源。长水营,全为长水宣曲胡骑。射声营,统了领轻装弓弩兵。
而鲍鸿正是以两千石大员身份,调入北军屯骑,做了屯骑校尉。
可到天子宣召,鲍鸿不敢怠慢,直接来到天子新修的西园,觐见天子灵帝刘宏。
“这次平叛,美阳之后,一场大败,损失不轻吧?”
但刚一见面,行礼的鲍鸿,连腰身还没直起来,就听天子平静的问道。
声音虽然不高,听不出天子话语里面的含义,淡化与里面的内容,确实让鲍鸿一惊。要知道,他们在张温幕下文士的提醒下,大家齐心合力,用春秋笔法,隐瞒了那场大败,反倒用西凉叛军退回凉州,编造了一场大胜,来禀报朝廷,有暗地里打点过后,满朝文武都在为谈们说话。
天子也欣然认可了那份奏章,但今天天子的话语,明显是知道那份表章后面的隐情的。
“陛下明鉴。臣等罪该万死。”
“算了,大军那里,你势单力孤,即便反对,也是无济于事。而且,美阳之战,你的部下首先破营,可见你对于朝廷还是忠心的,再说了,不管怎么说,你们也把叛军赶回凉州,保住了长安三辅,功不可没,就这样吧。但你知道,这次调你回京,担任屯骑校尉一职,一来是北军五校,如今连番出征大战,已经徒有虚名,更不用说,还有一些还在西凉。二来么,西凉那里,有着董卓在,张温坐镇,已经可以了,那摊浑水,你不要去趟。明白么?”
“臣感激陛下。”
“不用如此,起来说话。”
“是。”
听到天子并不追究自己,反倒温言相劝,鲍鸿感激涕零,这才直起腰身,却又听天子说道。
“我原本想着大将军能够为我分忧,但他毕竟出身不高,居然和一些人搅合在一起,言听计从,不说,糊涂的紧。所以,你这里一定要尽快成军,护卫京城,须知道,如今黄巾虽平,但余孽犹在,一旦死灰复燃,可就指望北军五校了。”
“是,臣一定加紧动作,补足屯骑兵员。随时听从陛下号令。不过,臣也请求一事,还往陛下恩准。”
“你说。”
“臣在美阳,有一部属,当初破营受伤,所以臣等排他回京禀报,如今却已经做了雍门的城门候。当初破营,就是此人先登破营,却被西凉樊稠抢功,不得已,他对抗樊稠,虽然拼着重伤,伤了樊稠,却也不能再战,故而臣为了保全此人,才让他离开美阳,回了京城。今天却在雍门意外遇到。他不但恢复如初,还轻松打败了樊稠,逼得董卓不得不出言求情,才放过樊稠,此人不但弓马娴熟,而且极会练兵,属下骑军,精锐至极,所以,臣想。。。”
“你想调他进入屯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