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于着文士在后面支招,这不,曹植一开始,就比曹彰的询问,要难缠许多。
“何出此言啊?子健。”
杨烈故意如此问道。还表示出一副惊讶的模样。
“父亲病故,作为人子,都同样悲痛欲绝,可为什么文烈只把子恒送归许都,而选择了对我和子文加以隐瞒?这不是区别对待是什么?“
曹植听到杨烈的询问,倒是直接质问说道。
杨烈最初还是在笑眯眯的听着,但是听到曹植居然会这么说之后,陡然脸色一变,严肃的看着曹植,等他说完之后,依旧盯了他好久,才开口说道。
“子健,那些人有没有告诉你,如今父亲的灵柩还在何处?”
“不是在许都么?”
曹植一愣,随即问道。
“那么那些人没有告诉你,借助孝道,想要实现自己的卑劣目的,会是个什么下场么?”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糊涂到这种程度,你居然还要过来我这里求个说法?父亲在荆州阵前病故,大军无首,既要布置护送灵柩回许都,又要布置刚刚得到的荆州之地的防御。而且还要顾及军中有人会乘机作乱?你以为单只是护送灵柩回许都那么简单?不但如此,许都这里,也是一样,岳父是当朝司空不假,手中握有大权。但宫中海域天子在呢?你以为许都是曹家的?曹丕提前回许都,那是准备迎接岳父灵柩,还有稳定如今许都局面。你以为这个时候回到许都,就是个好事?那是要用命去拼的,一个不好,曹家覆没在即。你行么?”
“别的不说,今天鼓动你来找我的那个家伙,或者说是某些人,我敢肯定,他就没有怀着好心。如今天下,骤然有难,故而为汉室计,为天下黎民计,唯有稳定,方才能够把损失减到最少。怎么?还想重现当初讨董失败以后,的诸侯割据,各行其是,然后战火遍地的场面?还是有些人想要乘机挑拨,借助你上位?”
“刚才子文来找过我,我告诉他说,他要是接了司空大位,就要终日忙碌于案牍之中,再也没有专心练武的时候。所以他自动退去了。对你也是一样,接任之后,忙碌案牍,操心天下,再也别想纵酒高歌,携人出游,更是要有着很大的可能,需要愿力诗词歌赋不说,还要狠得下心,动的起刀,该杀就杀,该放就放,你行么?”
说道这里,杨烈看看一脸不满,却又知道自己不是那块材料的曹植,他也是见过自己的父亲劳碌于案牍之间,偶尔疲倦之后,头疼欲裂的模样的。
所以,自己坐上父亲的位置,能够做到么?他很怀疑自己。
但是,那些人蛊惑他的时候,所说的话语,还在影响着他,按照那些人的说法,只要他能够坐上父亲的位置,至于事务上的东西么,放心就是,到时候只要态度诚恳,真心前去敦请,有的是天下名士,愿意出山相助与他。
“怎么?还不甘心?如果此时是太平盛世,你们谁来继任,我并不关心,大不了就是丢官罢职,回归田园,有我帮衬,也不会有着饥寒之忧。但是现在呢?岳父都搞不定孙刘联军,你能么?纵马游览时一回事,上阵杀敌i,运筹帷幄,你行么?”
“不是我小看你啊,子健,诗词歌赋,文学诗酒,我和子恒都不如你,但是政坛纵横,军阵搏杀,你不行,还不如子文。懂么?人啊,擅长什么做什么。这才是人尽其才,物尽其用。自己好好想想去吧。”
“别忘记了,马上岳父灵柩要到许都,我也要去许都吊唁,到时候一起走,回许都。”
说完之后,杨烈挥手让家人送犹自不服气的曹植出去。自己反身回了后宅,迎面就看到了满脸泪花的小妻子曹节。
“夫郎,我能回许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