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柔姐就知道有戏,立刻配合着欲拒还迎道:“没事儿,年轻小伙子主意大很正常,不愿意就不要勉强了。”
这话说的,明褒暗贬,仿佛咖啡跟个不懂事的小屁孩一样给大家拖后腿了,说得当事人的脸上是青一阵白一阵的。
但咖啡嘴上却依旧在逞强,硬是咬牙道:“你们不用拿话挤兑我,我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薛优严重怀疑,哪怕把咖啡丢进火里烧上个十天半个月,骨灰都烧没了,这张嘴还是完好无损。
罗哥沉声道:“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见咖啡不上当,柔姐也只能赶鸭子上架,硬着头皮上了。
柔姐深吸一口气,认命地握住罗哥的手,再任由自己的手被毛斯特握住。
当毛斯特的手接触到恐惧乘客的时候,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恐惧站的乘客,竟然“哇”的一声,直接给整吐了!
诡异乘客一边吐着不知道是什么的混浊物质,一边颤颤巍巍地对她们竖起了一个大大的……中指。
用污染对抗污染,算你们狠!
恐惧站乘客几乎是屁滚尿流地跑下了车。
车门关上,更添几分残破的列车终于重新行驶起来。
薛优等人却并没有因此松一口气。
因为,即便恐惧站乘客已经下了车,连接着正向情绪站乘客的三人也依旧紧紧牵着手,没有松开毫分!
三人维持着伸展手臂的动作,脸上齐齐浮现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异愉悦。
薛优发誓,这绝对是她这辈子见过的、最让人毛骨悚然的三张笑脸。
不,加上另外两个诡异乘客,这样令人不适的笑脸一共是五张。
“我说了什么来着?”
咖啡叫道:“我就说有危险吧,还不信!”
面对不干事儿还叭叭个不停的咖啡,元元怒了:“你有完没完,没看到列车重新启动了吗?占了便宜还在那儿说风凉话,你咋不上天!”
既然元元已经当了嘴替,薛优也就懒得再骂。
由于现在污染传播的方式是身体接触,薛优不敢随便触碰罗哥三人,只能在旁边试探着问道:
“罗哥,你们还有意识吗?快松手,你们现在很危险!”
然而,罗哥三人就跟车上的所有诡异乘客一样,除了下站时,面对闯关者的喊话,完全不为所动。
不仅如此,薛优还注意到,罗哥三人脸上的笑容越发深了,并且表情的每个细节,都越来越向另外两个诡异乘客靠近。
她们虽然成功将恐惧乘客赶下了车,但担心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罗哥三人的污染程度太深,已经无法自主脱离污染状态了!
列车到站是随机的,薛优不能确定列车还有多久才会再次靠站。
但可以肯定的是,如果不能在列车到站之前让罗哥她们脱离污染状态,她们铁定会跟着诡异乘客一起下站!
绝对不可以下车,至少绝对不是在下站下车。
薛优的脑中闪过了周舟送她的手链,随即立刻否决
了这个念头。
一些小细节上对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已经是极限了,直接明摆着帮她作弊,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先不说他是否愿意,哪怕他愿意也做不到。
薛优咬咬牙,只能再次选择物理疗法——一脚踢开了罗哥抓在乘客肩膀上的手!
罗哥的手离开乘客后,三人就像解除了定身术一样,纷纷软下了身子,竟然是直接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薛优舒了一口气,她赌对了,隔着衣物的接触并不会传递污染。
——果真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