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的旁边,就是座钟。
毛斯特和罗哥路过座钟的时候,蓝色的小鸟再一次弹了出来:
“布谷、布谷,请问现在是几点?”
两个男人齐声答道:“现在是星期二,晚上六点五十三分。”
蓝色小鸟抖了抖所剩无几的羽毛,裸露在外的肌肤似乎愈发溃烂了。
它好像对这个回答比较满意,没有再为难两人,很快就缩回了座钟里。
毛斯特和罗哥的神情不变,完全不觉得座钟里的小鸟有什么不对劲。
这明明只是一次很平淡的问答,薛优却觉得随着这次问答的完成,这座房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变得更加强大了。
这种来源未知的压迫感,让薛优心底发凉。
旁观的元元亦是如此。
她扯了扯薛优的袖子,小声道:“姐姐,我们快点儿回房间吧,我有点儿害怕……”
咖啡哼道:“在家里有什么好怕的?你真是莫名其妙。”
薛优却是盯着看球赛的两个男人,道:“你们两个先回去吧,我马上上来。”
元元有些不情愿,却被咖啡拽着手拖走了。
薛优不动声色地慢慢挪到毛斯特和罗哥身后。
她迫切地需要知道每个人身上的情况。
爸爸和叔叔是两个相对不好搭话的角色,她需要把握住机会。
趁着中场休息,薛优故意学着小孩,细声细气道:“爸爸、叔叔,我想玩问答游戏。”
罗哥显得有些不耐烦,“作业做完了吗?别一天天想着玩儿。”
毛斯特倒是
好脾气,“没事儿,一个问答游戏能花多少时间。小尤,你过来,叔叔陪你玩儿。”
罗哥哼了一声,“你就是惯着她们。”
薛优小心地坐在一旁,“叔叔,你叫什么?”
“你这丫头……”
毛斯特笑道:“我叫毛斯特。”
“那我爸爸叫什么?”
“罗哥。”
“我妈妈呢?”
“柔姐。”
“弟弟妹妹呢?”
“咖啡和元元。”
净是这种问题,毛斯特也有些无聊了,“小尤,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广告时间即将结束,薛优挤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叔叔,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好,你说吧。”
“你怀里的是什么?”
毛斯特一直挂着的浅笑慢慢消失。
薛优丝毫不怵,一错不错地盯着他的脸。
从毛斯特进门起,薛优其实就已经注意到了他夹克衫下的异常。
虽然他掩饰得很好,但坐在他旁边的薛优,并没有错过那夹克衫之下的异动,好像里面藏着什么生物一样。
污染到底是什么,薛优暂时还没想起来。
但薛优还是敏锐地将一家六口分成了两批。
一批,是大人,污染程度很高,也就是更加沉浸在自己的角色当的人,对环境的异样察觉程度更低;
一批,就是她们小孩,污染程度相对低一些,对现状的怀疑也更深些。
从外表来看,小孩子都比较正常。
而三个大人中的两个,一个背后长了个人,一个满身刀伤断了条手,看着都挺癫的。
没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