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书桌上传来沉闷的撞击声,竟然是元元晕倒在了书桌上。
“元元?!”
柔姐连忙去扶她,发现元元并没有真正昏过去,只是有些脱力而已。
元元捏着自己画的几页素描纸,虚弱中带着急切道:“我……我知道……小尤在哪儿……了……”
脱离本中本的初步方法,是否定时间。
但是这条线索未免说得太过笼统,并不太好操作。
而元元的素描本中,正是离开这个本中本的具体方法!
元元担心自己的画又被涂黑,也担心自己再次失忆,于是连忙把素描纸给其他两人看了一遍。
罗哥在心中牢牢记下了画中的方法,却并没有急着离开这个房间。
柔姐想明白的东西,他当然也想通了。
“我们可能还需要再等一等,我们不能丢下毛斯特。”
“可是小尤……”
元元想到薛优的能力,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意了罗哥的想法,“好吧,但我们要怎么才能唤醒毛哥呢?”
关于毛斯特的提示,关键落在他的怀里。
这要人还在还好办,以多对少,总还有一些胜算。
可偏偏这人都直接没了,有力也没出发啊。
白天,以无意识的状态踏出房子后,会直接被传送到剧情需要的地点。
而夜晚,如果打开门就会发现,房子之外则是一片深渊般的黑暗,没有任何其他场景。
因此,暂时没有人考虑过要去房子外找毛斯特。
“噗呲!”
正思考间,一颗心脏
砸在玻璃窗上,像被踩扁的虫子一样,迸射出黑色的血液,糊了一玻璃。
三人都被吓了一跳。
柔姐反应过来,敏锐道:“这应该不是偶然,而是唤醒毛斯特的关键!”
“我们再努力回忆一下那条早间新闻,还原一下整个故事。”
一个长期被禽兽生父性侵的未成年女孩儿,某一天终于忍无可忍,趁着父亲熟睡,将父亲杀死并碎尸。
杀死父亲后,女孩儿并未自首,也并未逃匿,而是扛着父亲那沉重的尸块,走上了天台。
女孩儿就在楼顶,一块一块地往楼下抛尸块。
她做这个决定,并不是因为已经疯了,而是认为,这是唯一可以让世界好好听她说话的方式。
一块,丢给懦弱的母亲看,眼睁睁看着女儿被家暴侵犯的你,不过是伥鬼共犯;
一块,丢给同流合污的男班主任看,面对鼓起勇气寻求帮助的女学生,伸出的却不是援手,而是咸猪手,如果可以,我希望等待你的是地狱;
一块,丢给附近的邻居看,问问视而不见的你们,到底是害怕惹事生非,还是为心底的冷漠与委曲求全找了个完美的借口……
“我记得新闻里,女儿抛完尸块后没有直接跳下去,而是在天台上站了三分钟。”
这三分钟里,女孩儿到底在想什么呢?没有人知道了。
但正是这三分钟,让赶到现场的毛斯特经历了一生中最绝望的画面。
“孩子,我们可以为你提供法
律援助,你不用担心会坐牢。”
“孩子,我对一切感到非常抱歉,但社会上还有其他很多关心你的人,可以请你再相信我们一次吗?”
“孩子,你还年轻,我们向前看好吗?未来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