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所谓民族，从来就不是上古时候生活在一起的人。
一块区域，几乎不怎么交流的人群，也一样可以用一些巧劲，聚拢成为一方家人。
李永寿等人的洗脑手段，让天竺多数百姓认可唐国，自认为是唐人，这就是意识的觉醒。
若是做不到这样一点的话，顶多就算是一个古代封建王朝，王朝的覆灭，跟大多数人将不会有任何关系。
没有关系，自然就不会调动底层百姓的积极性。
战争，从来就不是上层的指挥，不是国家的钱粮，而是百姓的支持。
有百姓支持，就能有数不清的后备兵员，更有无比坚韧的战斗意志。
还有什么比“保家卫国”更好的口号呢？
李永寿等人可以快速清扫天竺，不是士兵多么无敌，就是国家的性质已经出现巨大的变化，再不是一方领主的国家。
只可惜，李永寿遇到大明，这个一样出现巨大变化的国家。
昔日的大明，“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是读书人才知道的口号。
但是，现在的大明人人都是读书人，书籍成为人人可以阅读的存在，朝廷的政策能直接被所有人知晓。
同时，大明不再是一个人的大明，任何人都可以通过代表，参与到内阁中，为大明的发展提出来自己的意见。
论现代化的话，大明或许会比唐国更加现代，百姓和军队的战斗意志会更加高涨。
当然，李永寿是不会想这么一些东西，跟他并没有什么必然的关系。
他想要知道海战失败的原因，却无人可以应答他。
“你们应该非常清楚，我们的火炮数量，按照道理来说，绝对是足以够应对大明水师的进攻。就算是失败，也不会这么快，这么惨。”
李永寿陷入到困境中，难以从中自拔。
奇怪的情绪，也影响到其他人。
“大哥，我觉得这不是什么不能理解的问题。我们的火炮数量或许足够，但是士兵未能经历长时间的训练，他们的战斗意志实际上非常薄弱。”
“有道理，主将张成林的能力，我还是比较认可。在海战上，有属于自己的一套见解，就他的指挥能力，不可能会这么大败。那么，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底层的水手。再好的将领，也需要士兵配合。”
几番规劝，不曾彻底消散李永寿难受的情绪。
不过，李永寿却是明白，不能再继续沉溺其中，一直活在失败中的话，那就永远都不会有成功的可能，走出来是必须要做的事情。
“行了，这些事情就暂且告一段落。我们现在需要思考，应该怎么应对大明的攻势。”
李永寿摆摆手，让其他人不用继续讨论。
“本来，我们还是进攻的一方，谁能想到这么快就成为挨打的一方呢？”
想到局势的变化，李永寿还是无奈叹息一声。
“大哥，我们或许可以寻求其他国家的帮助。如今，我们不再占据上风，后方也是问题颇多。战争落败可能就是时间问题，投降的话，必然会被大明抓住机会，狠狠削弱我们的实力。倒不如直接一些，与其他国家合作，共同对抗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