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们别再乱说什么疫病不疫病的,我们这儿好好的哪有什么疫病?你们要再这么乱说,那就是妖言惑众惑乱民心!弄得人心惶惶的,到时候被请去衙门问话吃板子,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没达成目的反倒被警告了,乔家两房一想也是那么个道理,也不敢再鼓捣什么,不过已经传出去的流言要怎么发展就不是他们能控制的了。
这不,从头到尾都清楚乔多禄根本没得肺痨的陈彩妮,听多了各种惊恐的流言,这时候都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
昨天桂花儿那样子,总不能是回光返照了吧?难道真是肺痨?
又担心好友又害怕自己会被惹上疫病,陈彩妮瞬间就白了脸,扒着墙头的手也松了。
偏在这时候,恍惚间余光里看到有什么东西飞过来,她一个躲闪,却不想脚下一滑,直接就摔了下去。
“哎哟!”
幸亏这墙头不是很高,她垫的石块也不多,但是惊吓是十成十的,陈彩妮痛呼一声,也看清了那边的人,一下子气不打一处来:“刘翠娥,你在背后想干啥?”
这是跟好姐妹不对付的黑心后婆婆,陈彩妮向来是跟好姐妹同仇敌忾的,对刘翠娥一直都看不惯,这会儿见她还是害自己摔了一跤的罪魁祸首,哪里能有什么好脸色?
刘翠娥看到人摔了其实也吓了一跳,都想跑,但那不是没来得及嘛。不过听她这么喊,当下也板起了脸:“我做啥了?那不是你在那里偷偷摸摸的!”
这时候她也不提自己就是躲在暗处看了好久了,这个陈彩妮胆子大,之前几次她也有看到,那陈彩妮都是看一眼就走,今天趴那里老半,那表情还咋看咋不对,她这不就有所怀疑,又心急了点,手里拿的竹竿子晃了一下,也就是想问问她都看到啥了,是不是张桂花那小贱人死了啊?
刘翠娥一脸的义正言辞:“这可是我们乔家的院子,你没事儿扒墙头,我没看见也就算了,看见了还能叫你这么乱来?你看看,你这不就是心虚才会——”
“放你的狗屁!”陈彩妮爬起来拍了拍衣服粘上的泥土,一叉腰就骂开了,“到底谁不安好心?啊?还你乔家的院子?我呸!你可拉倒吧你!那老乔家早就分家了,这二房的院子跟你三房有什么关系?你个恶毒后娘不跟着你那乖乖亲儿子在家,跑这里来偷摸盯着,你那都是啥心思打量大家伙谁不知道呢?我告诉你,别说我桂花姐人还好好的,就是真有什么事,那也轮不着你这分了房头的后娘的来掺和!你他爹的是个什么货色别人不知道我陈彩妮还能不知道?你刘翠娥¥#@%#¥&……”
“你你你!”刘翠娥被气得一时说不上话来,也实在插不进去。
她可不是庄户人家出身,虽然心思手段也不少,可是骂人这活儿她鲜少跟人正面锣对面鼓干起来的,尤其是这种国骂,还都冲下三路去了,让她听得都要气冒烟儿了。
她抖着手,甚至浑身都颤抖起来,指着陈彩妮,也只能说几句:“不要脸!你不要脸!泼妇,泼妇!都说的什么话?泼妇!无耻!”
果然,跟张桂花那个小贱人一起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贱人,都是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