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p>
双方剑拔弩张时，传来马蹄声。</p>
有人骑马而来。</p>
骑的是铁骑。</p>
岑南舟回头看了眼萧宴，微微颔首，这应该就是执掌肃州兵马的都尉了。</p>
“何人闹事？”马背上威武的将军开口。</p>
都尉将军五官周正，一身盔甲虎虎生威，扫了眼岑南舟等人，眼神亦是犀利。</p>
“程将军，这些人执意要入城，还大言不惭的要见你。”士兵道。</p>
程威犀利的目光，越过岑南舟，看向身后的几人，“你们是何人？肃州早已下了戒严令，只许出，不许进，你们是外来人，来肃州干什么的？”</p>
三男一女，结伴而行。</p>
看穿着气韵，瞧着就不像普通人。</p>
尤其是为首的那人，同样是坐于马背上，却仿佛有种睥睨天下的神色。</p>
程威眼神一闪。</p>
这人他眼熟。</p>
这气势，这万里挑一的俊脸，令人过目难忘！</p>
“程将军是吧，你……”</p>
岑南舟转头，刚想说两句，不妨就看到程威从马背上跳了下来。</p>
径直走到萧宴面前。</p>
扑通一下。</p>
右膝盖跪了下去，“臣肃州都尉程威，见过君上。”</p>
尚未来得及自报家门的岑南舟：……</p>
敢情，认识君上呢？</p>
还以为又是一个不识君的。</p>
守城军傻眼了，“君，居上？他是君上？”</p>
都尉将军都跪拜了。</p>
应该假不了吧。</p>
于是守城军纷纷放下了武器，相继跪拜，“见过君上。”</p>
萧宴眸色凛冽，虚虚抬了抬手，“免礼，起身。”</p>
“谢君上。”程威起身，神情还有些激动和不可置信，“君上，果真是你，臣还以为认错了呢。”</p>
岑南舟嘴角一抽。</p>
敢情，这人识君靠蒙的？</p>
“程威，朕记得你。”萧宴道，“当年你随朕出征，立了功本该奖赏，但你跟的是本王，先帝并未封赏你，而是将你派来了肃州，可对？”</p>
程威没想到，君上还记得。</p>
“臣来肃州，亦是君恩，不敢要封赏。”程威道。</p>
只不过这话，多少有点违心。</p>
当年萧宴刚过弱冠之年，一次领兵出征，程威便是随军先锋。</p>
在战场上立了功，却因是跟着当时还是十九王爷的萧宴作战，而并未被先帝器重。</p>
只因十九王爷功高盖主，先帝忌惮，所以跟着他的有功之臣，先帝施行明赏暗贬的手段，将他们派遣到一些偏远之地驻防。</p>
为的，就是防止十九王爷培养心腹。</p>
可这天下，终究是到了十九王爷手里。</p>
程威心中不免有些感怀，“君上来肃州，可是有什么圣喻？”</p>
“路过，肃州出了何事？”萧宴语气平淡，“朕能否过问。”</p>
“自然！”程威敢说不吗，“臣禀君上，肃州……”</p>
“我觉得，要不先入城，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说，赶了这么久的路，你们不渴么？”岑南舟提议。</p>
城门口，不是说话议事的地方。</p>
何况，这一路的水源挺珍贵的。</p>
塞北干旱，可见水源会越来越稀少。</p>
他们的水，路上都喝完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