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内,沈冰打着哈欠,撑着脑袋看着面前走过一个又一个模特。
“停,就这个吧。”她挑中了一条祖母绿吊带晚礼服。
“有没有搞错,我难得看中了一件衣服,你们家的衣服这么丑,唯独这件合我心意,居然还被你们弄脏了。”
这里是开放式的隔间不隔音尖锐的骂声,让本来就头疼的沈冰更疼了。
女店长注意到她脸色不好,催促她身旁的人,“去看看怎么了,大吵大闹像什么话。”
店员回来汇报,“是白茉莉那一系列的一条白裙被弄脏,刚好有位小姐看上了,正大闹着。”
沈冰并没有管闲事的善心,这件事情不管哪一方都有错。
她淡漠地问,“衣服包好了吗?”
店长递上精致的袋子,她管不了那边先,这个可是她老板亲自下命令要当作神一样来接待。
沈冰接过袋子就要离开,快到了那个隔间时又听见。
“赵朔月,你在这装什么好人?”那尖锐的女声再次响起。
沈冰停下了脚步,她刚刚无聊查过谢与峥一些基本信息。
赵朔月是他所有宴会场合里的女伴。
“你好,这个裙子我买了。”赵朔月递过卡给店员。
“我先看上的,什么时候轮得到你?”女生双手环胸,不满地厉声打断。
女店员哪一方都不好得罪,只能按照规定说,“赵小姐不好意思,我们店规矩是谁先定下就算谁的。”
赵朔月看了眼正在抽泣不出声的店员,“她不会买的,我买下了,你们不要为难她了。”
沈冰承认她有些醋意,毕竟她跟谢与峥的关系是不能公开于众的。
不管是从前还是未来。
她轻挑眉头,对她身后的店长说,“跟她们说这条裙子的定价是30万。”
“这……”店长有些为难,裙子并不值这个价。
沈冰毫不在乎地大手一挥。
“你老板会同意的,你跟她说是沈冰提议的就行。”
“沈冰,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不仗势欺人?”
听到熟悉的声音,沈冰的头皮都在发麻。
“国外读书难道就没有礼仪教养这一课吗?还是沈家就这么没家……”
沈冰没有让他说完就厉声打断了,“够了,谢与峥你以为你是我什么人,居然教训起我来。”
她早就没了妈妈,父亲早早将她送往国外,所以哪来的家,更没有他口中的家教一说。
她这一生最讨厌就是别人骂她没家教,无论对方是谁她都不会忍的。
谢与峥蹙眉,他没见过她生这么大的气。
沈冰被他气得胸口闷疼,拨了一个电话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