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色煞白,极其用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扯了唇,讽刺道,“你这么肆无忌惮的侮辱我,是嫌弃我脏吧?既然如此,傅总何必三番五次来接我?”
顿了顿,我声音冷得透骨,“傅总知道什么叫合适吗?一个人对我百般侮辱的男人,我应该对他的家人怎样?低声下气的恭维?还是如同舔狗一般的倒贴?傅总,你对陶安然恐怕从来舍不得说这么重的话吧?”
他一双黑眸一动不动的盯着我。
下颌被他掐得生疼,我忍了忍,继续道,“傅景洲你的妻子,不是你出去上万几千找的小姐,只要躺在床上靠在你身上就可以任由你侮辱打骂。我是人,没有自虐的倾向,没办法放着一个尊重我保护的人男人不爱,非得找一个对我侮辱折磨,连自己孩子都保护不了男人死缠着他不放手。”
看着他凉薄的唇死死抿着,呼吸低沉,许久,他松开我,起声随手将手机上的来电显示挂断了。
拿着车钥匙离开了。
他有他的骄傲,我就没有吗?
人都是互相的!
院子里传来引擎的轰鸣声,随后是车子远去的声音。
我无力叹气,倒在沙发上有些疲惫,事情又搞砸了。
明明只要忍忍就好了,我回来不是为了和他吵架的,将他推开,不是便宜了陶安然嘛!
时间还早,此时也没办法睡着,索性我给时钰打了电话,问了地址,就直接过去了。
百乐门。
来过好几次,所以问了时钰的包房门,我就直接进去了。
原本以为他是约了人来谈事,没想到就他一个人点了就开了麦自己一边喝,一边消遣。
见我进去,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拔高了声音道,“来,坐!”
我抿唇,坐下后,关下了音响的声音,看着他道,“借酒消愁?”
他侧目看了我一眼,将话筒丢在一边道,“听说傅景洲把你接回去了?”
我点头,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下开口道,“陶安然最近有什么动静?”
他将身子靠在椅背上,开口道,“林宛知道上次的视频之后,找人反黑了我的电脑,把视频和脱图片删除了。”
我拧眉,“她开始防备了?”
他挑眉,“你这么晚还出来,傅景洲呢?”
“去顾家了!”
他点头,“顾恒阳那老头子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说罢,他看向我,“你不去看看?顾翰对你不错。”
这事我得单独找机会去,转移话题道,“陶安然那边没有办法了?”
他抿唇,喝了几口酒道,“所以你觉得我除了长得帅以外就身无长物了?”
我……
“完全没有!”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他呼了口气道,“我给她邮寄照片过去了,陶安然预产期在年底,你打算怎么办?”
这问题倒是让我愣了愣,不由蹙眉,“我应该怎么办?”
他可能觉得我有点傻,所以看着我有点像个白痴一样道,“你不打算让她那娃陪葬?”
我不由抿唇,狠话我是说过的,但若是真要对一个未出生的孩子下手,我和林宛有什么区别?
见我踌躇,他叹气,“心太软真不是什么好事,你想报复陶安然倒是挺简单的,但是对付林宛比较难,这女人这些年摸爬滚打,早就是就是铁石心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