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警车里的田福生见到这一幕,气得咬牙切齿。
今晚,他算是彻底的输了,不仅痛失一名小弟,老婆被人睡了,儿子和他还要面临拘留或坐牢。
他指着赵大雷大声骂了起来:“赵大雷你个王八蛋,你害我们一家好惨啊!”
“那是你自找的。”赵大雷毫不客气回敬道。
田小胖指着赵大雷冷声威胁道:“赵大雷你特么的算计我们一家,你等着,明天老子就要找人弄死你。”
赵大雷笑了:“你把陈阿毛的腿打断了,少说也要关一阵子,明天不可能出得来。”
“你……你……”田小胖气得浑身发抖,可是一想到自己将要面临牢狱之灾,整个人立马便软瘫在座。
赵大雷不再理会他,而是转过脸微笑着朝一旁的林建国道:“林叔,鱼塘里的鱼值不了几个钱,陈阿毛这事,你看着办就好了,我不追究他。”
“行!我会考虑情节把事情报上去。”林建国点了点头,旋即朝另外两名警察使了个眼色道:“把陈阿毛也带走吧!先送他去医院检查,再审问。”
警车又离开了,直奔木镇。
田福生和他儿子像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
村长婆娘宁凤喜看着自己男人和儿子被带走了,呼天喊地跟在警车后边跑,直到摔倒在地,被她的妯娌搀扶着回到村里。
宁凤喜在路上撞见了赵大雷,指着他破口大骂:“赵大雷,你个王八蛋,害得我们一家好苦啊!我告诉你,我儿子要是判了刑,我会杀了你。”
“是吗?”赵大雷冷笑:“如果你对我是这种态度,那陈阿毛的腿,我缓一阵子再帮他治。陈阿毛的腿没好,就意味着你儿子对他造成了重伤。故意致人伤残,怕是要把牢底坐穿了。”
“啊……你……”宁凤喜气得当场又哭了一遍:“赵大雷你个害人精,你把我们一家害惨了。同一个村的,你竟然如此的狠心,你简直不不是人。”
“我不是人?”赵大雷冷笑。
他停了下来,朝宁凤喜道:“你老公在山上放夹子想夹断我的腿,那时候,他怎么不问一下自己是不是人?还有你,怂恿你老公找人把我家鱼塘毒翻,你怎么不摸着你的良心问一声,这是人干的事吗?”
“早几年你老公霸占杨柳河的沙场,叫人把杨柳河挖得浅一坑深一坑,村民们却得不到一分钱,这是也人干的事?每年的低保,田福生按关系来评级,让村民帮他白干活,这是人干的事么?田福生仗着有点关系,四处捞钱,低价卖出上的松木、杉木,卖光河里的沙子。这些事情,哪件是人干的?只有畜牲才能干出这种事!”
赵大雷一口气将这些年,田福生在村里所做的恶,全说了出来。
宁凤喜愣住了。
她没有想到,以往在村里,从不吭场的赵大雷,竟然知道这么多。
今晚的遭遇,让她彻底的明白了,眼前的赵大雷,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任人欺负的赵家穷小子了。
她放下了高傲和嚣张,露出一脸苦相,朝赵大雷哀求起来:“那我要怎么做,你才能放过我们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