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铮当众吞下木高峰给的毒药,木高峰心里稳了:“现在找人起运吧!”
孙铮打个响指,兵工厂里推出一辆大车来。这车与平常大车不同,它是四只轮子。
木高峰还琢磨这种车子怎么转弯,就见那民夫随手一扯,前面两个轮子直接转向,轻松就完成了转向。
大车停在机器旁,车厢被放下,车厢上几个人一通忙活,很快组装起一只连结在车体上的吊臂,两人配合,放下吊勾,勾住机器上部吊环,另一个拉动链条,上千斤的机器被轻松吊上车厢。机器下面本就有小轮子,堆进车厢预留的位置,扳下机关,升起几个卡扣,将机器牢牢固定。
另一个机器同样操作,顺利装车。几人又拆卸吊劈,车厢里也有专门设计的位置,仔细摆好加上锁扣,运载车顺利完成。
这一套本来就是孙铮特意为运送锅驼机设计的,四海旗下产业越来越多,很多东西纯靠手工,根本没法满足市场需求。正好借这机会,将锅驼机普及开来。没想到,刚刚试验好运载车,就碰上人质事件。
木高峰大开眼界,心中得意,拉着孙铮一起上路,还信誓旦旦保证,只要过了长城,就一定给他解药,放他回来。
程敏政急的直跺脚,被黑面他们几个牢牢按住。好不容易才救你回来,再让你掺和进去,小爷还不得撕了我们几个?
程师傅有气没处撒,扭头看到自家二小子,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抽,程圻也知道自己闯了祸,这回倒是没躲,硬挺着让老爹揍了一顿。
眼看着孙铮被那小挫子一粒毒药控制,不得不挑了一队民夫押车上路。老程心痛的滴血,直恨自己无用,急吼吼就准备回去请秦帅发兵。
黑面怕他坏了小爷兴致,点了他睡穴,安排几个人守着他们父子。
如果真要对付木高峰,翻个手的事。正巧兵工厂要试验四**车的运输效果,就借这机会散个心,闷在工厂好一阵子,也得透透气。
一个在辽东鬼混的江湖中人,还有点缺心眼,没人蛊惑他能跑来固原找秘术?谁让他来的?一共来了多少人?消息是从哪来的?为何挑程二公子下手?趁着出来散心,权当逗个乐子。
赶了半天路,木高峰还要挑偏僻的小道走,眼看太阳落山,才离开固原不到三十里。
夜幕降临,木高峰取出个竹筒,用火折子引燃,冲天放了一枚烟花。
烟花冲天而起,在夜空中炸开一团炫目光点。
没一会,北方某处同样升起一个光团。
孙铮瞧的挺开心:“还有没有?再放几个,难得今晚夜色这么好,赏赏焰火也不错。”
木高峰哼一声扭头缩进车厢,又去抚摸那迷人的宝物。
“什么塞北明驼,你就是个抠批骆驼。几支烟花都不舍得,还给我甩脸子?”
跟着押车的踏雪忍笑,悄声道:“是巧手贺兰的手艺,据说此人出身烟花世家,数年前被掳至北境,以烟花手艺闻名漠北,后来辗转流落到贺兰山安居。他的烟花信筒以稳定、抢眼着称,只是价值不匪,寻常人可用不起。”
远远的,先后亮起三朵焰花。
孙铮又喊:“老木!都这个点了,要不要埋锅做饭,吃点东西呀?”
木高峰也看到了那三朵焰花,很傲娇的回道:“那么多臭毛病!随便啃点干粮就行了。”
“那干粮呢?”
“什么干粮?”
“哇,老木!你不是吧?现在大家是给你干活啊,你连饭都不管?这也太抠了吧?”
木高峰气到不行:“我自家干粮都不够吃,哪里能管十几号人吃饭?你瞧瞧我,像是带那么多干粮的样子吗?”
孙铮一指他那驼背:“你背的那球球里藏的什么?有好吃的拿出来,大家分享啊!”
踏雪几个笑到快岔气,往日在军中,见到小爷都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只有在这时候,才会发现他那股孩子气,用他自己的话说,不是一般的熊!
木高峰火冒三丈,偏还记得这小子才是摇钱树,伤不得,想踢一脚车子发泄,实在舍不得,只好扭头生闷气,心里早把孙铮摆出十八般模样整治。
见木高峰被气到自闭,孙铮下令扎营造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