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意思?这是跳黄河也洗不清了?
唉!遇人不淑啊。
孙铮放弃治疗,撒手,自己仰面躺床望天,陷入沉思。到底是为什么呢?
当年被雪娟强上还能理解,毕竟是从小的夫妻,又是那种环境。可是朱秀荣,是大明长公主呀,毫不夸张的说,她是整个大明朝,最尊贵的女人之一。居然也用这种手段?
人太优秀了果然很麻烦!
朱秀荣吃吃低笑,又趴上孙铮胸口:“哎呀,建功哥哥,你就从了我吧!”
我嘞个去,这话听着怪怪的,总觉得哪里不对。
“建功哥哥!你说这个世界上,除了你,还有谁能配得上我?你总不会忍心,看着我和那些前辈公主一样,招个蠢物做附马,然后一辈子闷闷不乐……”
孙铮不由自主的一只手抚上小脑袋。
朱秀荣抓着那只手,贴在自己脸上,小脸烫的火热:“反正我就赖上你了,我知道建功哥哥不会让我受委曲的。他们说你是那什么,可是没关系,我不嫌弃!”
吐血!这都哪跟哪儿呀?敢情不只想过前因,连后果都一起琢磨了?
这套路够深的呀!
该怎么解释这个误会呢?
朱秀荣没给他机会,突然探头又在脸上亲了一口,嘻嘻笑着跳下床:“我去洗脸了,建功哥哥昨晚辛苦了,你补一会觉吧……”
好死不死的,老赵又在门口补刀:“小爷,殿下,早饭好了,老奴这就呈上来!”
朱秀荣蹦蹦跳跳扯开门:“老赵,以后不要叫我殿下,叫我夫人!从今天起,我就是国师夫人啦!”
孙铮无奈起身,冲着老赵竖个大拇指:“老赵,好本事!好套路!小爷栽的不冤。”
赵元福讪讪一笑:“圣明不过小爷!”
“唉!你说你们这……叫我以后怎么见人?这事闹的,这丫头是想一出是一出,你也跟着她胡闹?”
“小爷!老奴说句僭越的话,这大明朝,这天下,除了殿下,还有谁能配得上小爷?往回说也是一样,除了小爷,还有谁配得上咱家殿下?这是咱们捧在手心里长大的,眼瞅着出落的亭亭玉立,一身的本事,性子又端淑。难不成真依了太后的主意,随便找个蠢笨的亲戚尚附马?那不是把殿下往火坑里推吗?到那时,最心疼的,怕不还得是小爷自家!”
“你……”孙铮像泄气皮球一样:“说的好有道理!”
抗战世界的媳妇是童养媳,这个更厉害,自己是童养婿?
果然风水轮流转,苍天饶过谁!
看着在客厅开心摆早餐的朱秀荣,孙铮不由回想起当初第一次见她,是自己和太子朱厚照做了辆婴儿车,推着她在御花园晒太阳。
一眨眼,丫头都十六岁了。来到这个世界,是十六年,还是十七年?记不清了。
“建功哥哥,快来喝粥。老赵说这锅粥要熬好几个时辰呢……”
早饭开始,朱秀荣彻底放飞,少女独有的那种天真活泼,再不受以前那些条条框框限制,真正的率性潇洒。
孙铮也想开了,就当给她个机会,也给自己个机会。
恋爱嘛,前几辈子都没正经谈过,这次要好好把握机会。
午时许,一家三口来到后山私人码头,踏上全新的游艇永福号。
永福殿是朱秀荣在皇宫的住所,一瞧见船舷上涂写的船名,丫头就兴奋的不行,瞧瞧四周没人,抓着孙铮就亲了一口。至于旁边的老赵,对皇家出身的人来说,内侍这种存在,会下意识忽略。
驾船出海美美逛了半个月,体验了海上夜钓,潜海探宝,荒岛求生等项目。
有孙铮这种挂逼在,全程毫无危险,反而各种妙趣横生,两个北地来的土鳖大开眼界,玩的不亦乐乎。
本来想多逛几天,但维基发来消息,例行巡逻的战舰似乎遇到了什么难题,正在寻找国师问计。
朱秀荣确实很懂事,主动要求孙铮结束行程,回去理事。
游艇驶入鸡笼港,施钰率队在码头迎接。维基接管游艇,将朱秀荣和老赵送回后山。
孙铮来到水师营地,见到了巡逻队救下的大明商队幸存人员。
面色黝黑的中年领队,一见到孙铮扑通就跪地痛哭:“求国师给小人做主哇!两船的货没了小人都不心疼,可是二十几个伙计,那帮牲畜一个都没放过呀……”
听完叙述,孙铮明白了。这是个很普通的走私船主,去年拉了两船货下南洋,结果交易的弗郎机人玩了一手黑吃黑,伙计被杀,两艘商船被抢。还好他多了个心眼,留了一手,驾着小船在外接应。幸存的几个伙计抱木逃生,一帮人九死一生才逃回大明海域,遇到巡逻船赶紧扯旗求救。
这种事,还要问?
施钰有些为难:“国师,毕竟是走私的。”
孙铮没好气道:“咱们是来剿倭寇,打海盗的!走私那事,不归咱们管。我问你们,你们可曾通倭,可曾在海上劫掠商队?”
船主和几个伙计头摇的像拨浪鼓,这事就算做过也不可能承认呀。
孙铮当场表态:“就算走私犯法,那也得受国朝律法裁决。现在的事实是,大明子民在海上被人杀人越货,这事不正归咱们管吗?”
“末将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