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铮解释道：“托尼，身为魔法师，不管你能不能理解，都必须做好面对这种事情的思想准备。在漫长的生命中，你会遇到许多亲人、朋友，一个个老去、死亡……不过你也不用那么紧张。照目前的情景来看，或许还要很多年，才能找到回家的方法。毕竟以我和至尊法师的实力，联手研究了几十年，都没能找到正确的方法。或许，这辈子都无法离开了也说不定……”</p>
托尼的表情变的阴郁起来：“师傅，做魔法师的目的是什么呢？”</p>
“这个，要靠你自己在未来的时光中感悟、探索，和你学科学知识的道理是一样的。别人教你的，只是手段、方法，能够掌握多少，掌握之后用来做什么，却要看你自己。”</p>
“我们就没有什么责任、义务之类的东西吗？比如保护地不过安危，防止恶魔为祸？”</p>
“噢，那个呀。那种事情，是人家卡玛泰姬要负责的事，人家至尊法师就在当面，你就这样抢人家的业务，不太厚道。”</p>
古一笑道：“没关系的，托尼，我和你师傅是过命的交情，亲如一家人。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卡玛泰姬就是你第二个家。你要想体验守护法师的生活，卡玛泰姬随时欢迎你的加入！”</p>
孙铮眉头直跳：“你别听她那些五迷三道的诱惑，你就安安心心学习，开开心心玩耍。想研究理工就研究理工，想练魔法就练魔法，把自己照顾好，过好每一天就行。世界安危，地球安全之类的事，轮不到你操心！”</p>
托尼脸色更难看了：“师傅，我是不是很没用？”</p>
“怎么会呢？”</p>
“海拉姐姐和长寿哥哥都可以去外星游历，我却因为能参观一艘星盗的星舰就沾沾自喜。明明跟着师傅学了十几年魔法，却还是痴迷科技……”</p>
“托尼，你不要那么想。和他们相比，你还是个宝宝呀！”</p>
“宝宝？”</p>
“对呀，你那个海拉姐姐，已经五千岁了。李长寿哥哥，更是活的记不清自己年纪的存在。你才刚满十八岁，即使在人类社会，也只是个刚刚长大的孩子而已。”</p>
托尼难以置信：“什么？他们，五千岁！师傅，你是骗我的吧，哪有人能活那么久的？”</p>
“我什么时候和你说过他们是人了？”</p>
“他们……不是人？！”托尼看古一，发现后者一脸戏谑的表情，又坐了回来，直挠头：“也对，我是魔法师，我自己会魔法，还上过星盗的星舰，我师傅是另一个宇宙的人，我是见过世面的人，不过是几个长生种族，有什么了不起！”</p>
自己嘀嘀咕咕念叨半天，又满脸希冀的看孙铮：“师傅，既然他们能活那么久，那我们普通人类……”</p>
“首先！”孙铮打断他：“你是魔法师，已经不能再算是普通人类。其次，人类生命虽然短暂，但这又何尝不是造物主的一种恩赐呢？正因为生命的短暂，所以人们才会更加珍惜。才会不断传承学识，积累经验，创新技术。再说了，身为魔法师，你应该明白，死亡并不是结束，它只是生命另一段旅程的开始。”</p>
托尼满脸纠结：“我以前听你们都这么说，一直以为只是个善意的谎言。”</p>
“唉！这或许就是聪明人的诅咒吧，无论什么事，都会发散想象力，用自己的角度去理解。不过没关系，以后用心修行，提升境界之后，自己亲身经历过了，也就明白了。”</p>
托尼表情变幻，心情起伏不定，他很纠结，但是出于聪明人的矜持和骨子里的倨傲，又不愿意把这份纠结当着古一的面展示出来。</p>
孙铮见状安慰道：“我知道你这几年因为贾维斯去世的事总是质疑魔法的真正用途，但你要明白，贾维斯的逝世，除了自然规律之外，也是他自己本人的意愿。度过了几十年人生，他在人世间的生命已经了无遗憾，那种情景下，开始另一段旅程，对他来说，其实是好事。”</p>
托尼脱口道：“那他就忍心丢下我们这样伤心？这也太自私了。”</p>
“托尼，对你来说，贾维斯是个长辈，是个管家，是个能够帮你处理一切事务的帮手。而对贾维斯来说，他已经为你父亲、为你，为这个世界，辛苦劳作了几十年，又享受了几年舒心的退休生活。对他而言，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再说，你因为自己的个人感受，强行把他留在人间，又何尝不是一种自私？”</p>
托尼沉默。</p>
孙铮拍拍手：“不要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刚刚你也听到了，我们找到了一艘外星难民飞船。你不是想近距离研究吗？我带你去好好看看。”</p>
托尼垮着个脸，孙铮却不由分说，抬手划圈，顺手给他罩个气泡，一步跨出，已然身在太空。</p>
青溪道场中，坐着吃瓜看戏的古一满脸的狐疑：“这样就被糊弄过去了？这个托尼也太好骗了吧！天才钢铁侠，就这？哪里有一点天才儿童的样子，分明就是个缺少父爱的憨憨！”</p>
此时的太空中，孙铮伸手在前方一画，原本被隐藏起来的外星战舰显出形迹，光是造型和规模，就甩勇度那艘星盗舰八条街。</p>
托尼的眼神一下就亮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