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刘府后,慕容复便携众人直接北上,沿途游山玩水,一路可谓是好不惬意。
就这样过去半月功夫,慕容复便携众人抵达了终南山脚下。
终南山,又名太乙山,乃是全真道教祖庭。
“公子,我们来此处又是为何?”
一身绛衣的阿朱略带好奇看着头顶曲折的山路,不由开口问道。
“阿朱妹子,公子爷带我们来此,自然是有他的道理!”
身形瘦高的包不同闻言,又是摇头晃脑道。
“你们有所不知,这终南山乃是全真道教祖庭,相传在数百年前这全真教号称武功是‘天下玄门正宗’,乃是当世数一数二的玄门大派。”
明白阿朱心中的不解,慕容复便含笑解释道。
“全真教?”
听到这儿,阿朱等人仍是眼露茫然,显然还是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不错,这全真教的祖师王重阳,乃是昔年华山论剑的天下五绝之首!”
明白众人自然不可能听说过这个名字,慕容复便稍作详细解释起来。
“天下五绝?”
饶是包不同与风波恶兄弟二人行走江湖,也未曾听说过这些,不由互相对视一眼。
“天下五绝的武功,不容小视,就算是如今的我对上他们,也未言可以取胜!”
看着这人迹罕至的终南山小径,慕容复不由轻轻摇头道。
这全真教乃是北宋末年开始兴起,包不同等人自然不会可能听说过它的名号,但作为延续天龙之世的江湖。
作为全真教兴起的时代,江湖之中也不乏高手。
且不提好似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独孤求败,以及创出“九阳神功”的斗酒僧等人,仅是当年华山论剑的天下五绝,哪怕是在天龙之世,也足以称得上一方高手。
见到自家公子爷对待那天下五绝如此看重,包不同等人也稍稍收起了心中的轻视。
至于慕容复携众人到此,自然不仅只是游山玩水,而是为了重阳宫后山活死人墓中的“九阴真经石刻”。
作为昔年黄裳刻录“万寿道藏”意外从中悟出的道家功法,这“九阴真经”纵然是比起少林寺的绝学“易筋经”也是不逞多让。
尤其其中的“易经锻骨篇”,和“疗伤篇”,放眼江湖甚少有其他门派的功法可比之!
一行人缓步上山,不出一个时辰,慕容复便携众人赶至当年的重阳宫的旧址,途中阿朱与阿碧二女功力不深,可行走起来也是极为轻松。
唯独只有林震南一家三口,则显得颇为吃力,林震南与其夫人二人虽说都是江湖中人,可武功本就不入流,加之多年来养尊处优。
爬山不到一半就气喘吁吁,如今慕容复携二女抵达重阳宫遗址,他们夫妇二人自然早早就被甩在身后。
反倒是看似常年娇生惯养的林平之显得韧性十足,一路虽然满头大汗,可还是跟在众人身后抵达了遗址。
看着入目之处满是断壁残垣的遗址,阿朱与阿碧两个丫头不免眼露好奇,如今这遗址虽然已经化作废墟,可仍能看出当年鼎盛之时的繁华。
“走吧!”
看着被蒙古大军一把火烧得干净的重阳宫遗址,慕容复驻足片刻后,忽然开口道。
一行人便在慕容复的带领下,朝着重阳宫的后山赶去,来到山峰绝顶,只见一块大石头不知被何人放在峰顶。
阿碧看去,依稀好似看到其中有字,不由惊喜道:“公子爷,这里刻得有字!”
此时尚处正午,日头猛烈,众人闻言没费多少力就看清楚了石头上竟然刻有一首诗,只见诗云:“子房志亡秦,曾进桥下履。佐汉开鸿举,屹然天一柱,要伴赤松游,功成拂衣去。异人与异书,造物不轻付。重阳起全真,高视仍阔步,矫矫英雄姿,乘时或割据。妄迹复知非,收心活死墓。人传入道初,二仙此相遇。于今终南下,殿阁凌烟雾。”
“居然是用手雕刻?”
阿朱缓步上前,小手轻轻抚摸大石块上的一首诗,好似发现了什么,不由惊道。
包不同与风波恶二人闻言,略带质疑缓步上前,伸手指再去仔细抚摸,果然非凿非刻,当真是用手指所划。
见此一幕,二人不由脸色一变,须知功力再怎么高深,可习武之人都是肉体凡胎,若仅是以指刻出区区数字,二人心中固然佩服,可也绝不会如此惊讶。
须知这首诗近似百字,而来人却如此轻松以指将其刻在巨石之上,如此功力,实在有些令人过于心惊!
“包三哥,你们不用猜了,当初留诗在此的人,可是从中取了巧。”
明白这一幕对于二人过于震惊,慕容复微微一笑点破道。
“阿朱,你来猜一猜?”
似是想起了什么,慕容复忽然便含笑看向了一旁站在大石旁的阿朱。
“莫非是……化石丹?”
阿朱倒也无愧古灵精怪,平日最爱看些五花八门杂书的她,摸着这坚硬的石面似是猜到了什么。
“不错!”
慕容复含笑点头。
“不过那位林朝英虽说是从中取了巧,可其人却是天下少有的奇人,昔年五绝华山论剑,若非她提前早逝,恐怕那五绝之首就要换个人了!”
说道此处,慕容复语气略到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