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母!”
徐南音远远地叫了一声。
贾娘子看见大姑娘来,巴掌扇得更响,口里念念有词:“是老奴不对,是老奴眼瞎,是老奴错认了二姑娘的东西,是老奴……”
那张老脸已经红肿得堪比峨眉山猴子的屁股了。
北笙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贾娘子的表演。
“傅母,别打了!”
南音冲过去拽住了贾娘子的手,贾娘子顿时委屈的嚎啕大哭,一下子靠在了南音的怀里,“姑娘,我的大姑娘,您终于来救老奴了……”
南音狠盯着北笙,像是要生吞了她,“我傅母犯了什么错,你要这么罚她?”
北笙抬眸望了一眼暗蓝色挂着繁星的天空,悠悠的说:“是啊,贾娘子好端端地跑到我院子里能犯什么错呢?”
“你少在这里装腔作势!”南音靠近北笙,恶狠狠地盯着北笙。
她早就看不惯徐北笙了,徐北笙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让她生厌!
“你平常在父母面前装巧卖乖也就罢了,竟然还敢欺负我的傅母!”
明月的眼圈还红着,没了先前的委屈,上前一步将北笙挡在了身后,明明很胆怯,还是壮着胆子说:
“回大姑娘的话,是贾娘子先诬赖二姑娘的,还辱骂二姑娘出身低,被二姑娘撞见了,她自知理亏才自扇巴掌认错,自始至终,二姑娘连句重话都没有对贾娘子说!”
贾娘子下唇颤抖着,伸手拽住南音的衣襟,期期艾艾地解释,“是,是,老奴看错了,今日老奴听说夫人给二姑娘的住处添置了很多新家具,老奴就想来瞧个新鲜,回头也能给大姑娘置办。”
“可不巧,看见明月正收拾二姑娘的东西,包裹里就掉出了一只金镯子,老奴看和大姑娘幼时戴的一样,就误会了……”
南音的目光扫在了明月手上,将金镯子夺去举起来瞧了一阵,冷冷地说:“就是这枚金镯子吗?傅母何曾看错,这就是我的!”
“这是二姑娘的!”明月要去抢,被南音一把推在了地上,“贱奴才,敢抢我的东西!”
狠厉的一巴掌打在了明月的脸上,明月捂着脸无措地望着南音,怯生生说:“大姑娘怎可打人?”
有了大姑娘撑腰,贾娘子颤巍巍站了起来,还揉了揉跪疼的膝盖。
贾娘子缓缓说:“大姑娘,是老奴的不是,您千万不要因为老奴和二姑娘起冲突,二姑娘她才回到府上,公爷和夫人正是偏心她的时候,被公爷和夫人知道了就不好了……”
这话话听着……
“啪!”
北笙蹙了蹙眉,还没从贾娘子话中回过味道来,南音一巴掌就甩在了她的脸上。
“我倒要看看爹娘是偏心我还是偏心她?敢欺负我的傅母!”
那枚金镯子掉在地上,骨碌碌滚了好远。
“啪!”
一声比刚才还要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南音白皙的脸上清晰的出现了一道红掌印,她被打懵了,半晌才问,“你竟敢打我?”
北笙说:“同为姐妹,你能打我,为何我不能打你?”
“你一个定襄来的敢打我!”
南音顾不上贵女的仪态,照着北笙就是一通毫无章法的王八拳。
北笙只当是那贱奴嘴碎,才一口一个骂她是“定襄来的,”原来背后有徐南音教啊!
她一脚狠踢在南音的胫骨上,南音小腿一麻就跪在了地上,还没来得及爬起来,眼前就是一黑。
菡萏色的氅衣罩在她的头上,北笙闷通儿就是一顿揍,揍得南音找不到北。
贾娘子只想挑拨大姑娘给自己出气,没想到两个姑娘会打在一起,很明显的自己的大姑娘落了下风,受了天大的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