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已经一无所有的人,再也不敢触碰水中的碎月吧。
“那你现在要走吗?”弘树问。
信繁轻轻摇头,他知道弘树能通过监控看到:“我身上的伤很重,而且还不清楚组织之前到底给我打了什么药,不能走。”
“……你真的没事?”
“我有什么事?”
弘树叹气:“你之前那些话总让我联想到遗言,就好像你再不交代这些就再也没有机会了似的。再加上明明我现在就能协助你逃跑,你却不愿意。”
你到底想做什么呢,景光哥哥?
信繁倒不像弘树以为的那样带着赴死的意志,他笑道:“那些话是无论如何也要告诉他的,或许不是替现在的我说出来的呢?至于我们目前的境况,你也要对我更有信心才是。”
弘树:“……”
想让他更有信心,那你好歹也做出点具有说服力的事情吧!把自己搞成这么凄惨的样子就是信心来
源了吗??
“他们要过来了。”信繁提醒道。
“知道了,马上为您切换。”弘树公式化地回答,他已经放弃某个人了,随便吧,反正某个人要是把自己作死了,他也有办法把他变成自己这种形式的生命。
当然,前提是诸伏景光愿意配合。
波本带着青木勋进来了。
相比于上次离开时的模样,此时的青木勋双眼简直都在放光,他盯着梅斯卡尔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无比珍贵的研究材料,或者小白鼠。
“没想到最后你还是落在我手上了!”青木勋桀桀地笑了起来,“那么,你想知道什么?我从来不瞒着自己的研究材料。”
信繁只想呵呵,但他的伤势不允许他这么做。
青木勋将试验计划交给信繁,并说:“实验大致情况你很了解,我就不过多赘述了。这是实验方案,有助于你更加理解自己即将创造的价值。”
梅斯卡尔只是轻飘飘地瞥了一眼青木勋,眼中满满都是不屑的冷意。
青木勋挑眉,没有说什么。
从一开始就是这样,梅斯卡尔总是这样。他从黑暗中来,并且将黑暗带给了其他人。是梅斯卡尔教会青木勋他在组织内的生存原则,而青木勋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青木勋将东西交给梅斯卡尔后转身就走,他要现在就去做实验的准备,如果今天可以开始绝对不拖到明天。大概这种效率也正是朗姆所看中的吧。组织里这些有代号的核心成员,除了琴酒这个例外,其他基本都是朗姆手下的人。
朗姆剥削员工,证据确凿!
“青木。”梅斯卡尔忽然开口叫住了那个人,“你的条带怎么样?”
青木勋的角度顿了顿,他的太阳穴因为无语跳个不停:“我的实验结果怎么样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梅斯卡尔叹气,看来又失败了。